若是江炽没特意调查过两人,如今听着江夏说的话,兴许还会信个半分。
可现如今,他猜测江姜才是亲弟弟,江夏也知事情后,江夏做这一切的动机就太明了了。
“看来江家二少爷是对自己的事敢做不敢当了。”说话间,盛执的目光始终所在江姜身上,连眼尾都没往旁边那人扫一下。
视线紧紧追着江姜的神态变化,指尖时不时轻轻摩挲着耳垂,又或是捻过落在颈侧的一缕发丝,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散漫。
江夏的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睫毛湿漉漉地垂着,他抿着唇,双手攥着衣角,整个人透着一股强忍着情绪却难掩委屈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着江夏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子,江炽更是忍不住翻个白眼。
他的神态变化被江姜留意,也确定这兄弟俩的感情着实不怎么样。
在场没有人在意江夏演的戏,他等了半天,瞧其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咬唇先是瞪了江姜一眼,而后才开始卖惨:
“盛先生没和我接触过,不了解我的品行,我能理解,但也不要恶意揣测。”
“你着什么急?”
“聒噪的像只学舌鹦鹉。”说起话来盛执半点情面都没给江夏留,把他说得面红耳赤。
又过了五分钟,才是盛执今天最想叫来的。
江母看见哭的梨花带雨的江夏,立马便觉心口揪着疼:
“这是怎么回事?小夏,谁欺负你了?”
见到江父江母,江夏明白自己的靠山来了,立刻哭得如同决堤的江水:
“我没做过污蔑江姜的事……爸爸妈妈,你们相信我,除了你们,他们都觉得是我做的这种事。”
诉着苦,他也没忘记假装抽噎,一副哭到尽的样子。
江母敏锐地察觉到江夏留下的话茬:
“谁不信你?”话问一遍,顺着江夏的目光,江母看向一旁站着的江炽。
“江炽!你太让我失望了!上次小夏的事,你袖手旁观不说还添把火,现在又出这种事,你还不信他!”
“到目前都未证据确凿,小夏,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江炽只觉自己被喊的一个头两个大,未等他出声辩解,一旁坐着的江姜突然出声:
“所以你们母子二人在否定江夏做的事。”他眼皮一掀,便看向站在江夏身边一脸怜爱的江母。
江母向来维持着优雅端庄的姿态,言行举止都透着几分从容得体,可此刻听见盛执的话,她脸上的镇定瞬间破了功,却还强撑着没失态。
后一脚进来的江父也皱起眉以长辈批评着:
“盛执,做人要适可而止,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别栽赃到别人身上。”
谁料这话一下就给盛执递了口风。
“谁说我没有呢?”盛执将最后一个字说完,手掌顺势往前一伸,姿态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没查错的话,这应该是江先生给你好儿子办的国外账户。”
“许是没戴眼镜,我倒看不出这卡号是将钱汇给谁了。”
现如今算是证据确凿,盛执漫不经心的语气都像是钉子,将江家三人钉在耻辱柱上。
他看向一旁站着看戏的江炽:
“江大少爷倒是很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