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被这动静给惊醒了,神色惊恐,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看着闯进屋子里的保镖,他很快红了眼睛,哭着喊穆寒川的名字。
几个保镖被他这模样吓到了,一人负责安慰,一人立即给陈安打去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穆寒川赶到了病房,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哭着满脸都是泪水的青年,心一时间像是被放到浓酸里浸泡一样,有些疼。
他大步走了过去,对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青年说:“江姜,是我。”
江姜看向他,下一秒像只兔子一样蹦到了他的怀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哭得更厉害了。
“穆寒川,你到哪去了?”
江姜抬手轻拍他的后背,低声道:“抱歉,是我不好。”
“不准走。”
“好。”
“要一直陪着我。”
“好。”
穆寒川哄了他很久,才将人重新哄睡。
青年的手依旧紧紧抓着他,似乎生怕他再次将他留下。
穆寒川没有挣脱,坐在床边,温柔的眉目再转向其他人时,重新变得冷漠。
“怎么回事?”
保镖不敢怠慢,很快就将有人从窗户进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将那人遗留下来的药剂递到了穆寒川跟前。
穆寒川接过查看,黑沉的眸子里好似笼了一层寒霜一般。
江姜体内本就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
现如今竟然又来这么一遭。
他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对江姜动手的人。
“看到他的脸了吗?”
“没有。”保镖不敢隐瞒,“那人戴着面具。”
“所以,没有任何线索?”
屋内寂静一片,无人敢说话。
穆寒川周身气压低沉,直到掌心里的手微微松了些力气,他扭头看向了床上的青年,见他依旧睡着,神色微松。
半晌过后,他视线移到了陈安身上,“把这支药剂送去检验,另外去警察局一趟,把秦穆保出来,派人暗中盯着他。”
想要抓到这个神秘人,就必须有一个钩子。
还有什么会比作为同谋的秦穆更合适的呢?
“是。”
……
次日,重新恢复自由的秦穆跑到了医院里,他知道穆寒川肯定会把人带到这里。
他想知道江姜究竟怎么样了。
可他连人都见不到。
极端的焦虑下,他的视线突然暼到了朝着医院大门走的一道身影。
他当即跑了过去。
阮轻满脸不高兴。
他今天出院,一点都联系不上穆寒川。
穆母那边要处理工作,加上订婚宴相关的安排,他没有办法去打扰她,只能一个人离开。
江姜没有踪影,就连他养的小狗也联系不上。
一切都糟透了。
要不是过几天他就要和穆寒川订婚了,他真的会受不了。
可想到订婚,他就会想起那天穆寒川说的话。
这个男人不想跟他订婚。
他还恐吓他,说他们订婚的话,不会有好结果。
简直,不可理喻。
要不是因为喜欢他,他才不受这气。
就在他一肚子火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一股力量钳住。
“阮轻,江姜呢?”
阮轻被抓疼了手,五官皱作一块。
当看到始作俑者时,他的火气瞬间被慌张所取代。
“秦穆,你干什么,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