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商业宴会上,如果阮轻能和穆寒川一起出席的话,那对方肯定算完成家里的任务。
只是他要是这么做了的话,穆寒川那边会不会生气?
除了易感期外,江姜没有见过穆寒川生气的样子,但他能感觉,让这人生气应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有些犹豫。
阮轻瞥见他的神情,已然知道这事有可行性,继续哭着说:“江哥哥,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如果我不能和穆寒川扯上关系的话,或许我真的要和秦穆联姻了,我不想这样。”
oga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外冒,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甚至对着面前的人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玫瑰的香气在江姜的鼻尖萦绕,他的脸颊被生理性的刺激染上了绯色,却没有趁机做什么,而是往后,和阮轻拉开了距离。
阮轻愣在原地,眼里的泪珠欲坠不坠,看着懵懂又惹人怜爱。
可江姜并没有注意到,玫瑰的香气非但没让他觉得欢喜,反倒让他想起了另外一股侵略性满满的信息素,烟草的攻击性远胜于玫瑰的芳香,浓烈而又带有成瘾性。
江姜颈后的腺体开始发热,眼尾氤氲嫣红,清冷的外壳褪下,五官显得越发绮丽好看。
他红唇抿紧,声音微哑,“轻轻,不要这样。”
阮轻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是克制不住对自己的欲望,没有再逼近,只是继续追问道:“那穆寒川那边?”
江姜压下身体的躁动,声音低了一些,“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他转身进了房间,拿出了穆寒川给他的邀请函,递到了阮轻跟前。
“三天后的晚上,穆寒川要参加一场商业宴会。你拿这个可以和他一起出席。”
阮轻眼泪瞬间止住,眼睛发亮地看着邀请函,伸手将它抢了过来。
动作太过急切,江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底有失落浮现。
阮轻没有发现,开心地翻看了邀请函,确定无误后,才对着江姜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江哥哥。”
江姜浅浅一笑,摇头道:“没事,不过你要注意一点。如果穆寒川问起,你就说我有事,让你临时帮个忙。”
他怕穆寒川迁怒阮轻。
听他将后路都为自己找好了,阮轻很是感动,但也只是片刻的。
他习惯了别人对他付出,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
解决完这件事情后,阮轻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江姜关上门的那一刻,身体有些脱力地软倒下去。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oga的信息素没有引发他的欲望,反倒将他上次腺体被咬后的副作用给勾了出来。
他现在竟然迫切地想要见穆寒川。
这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出现的那一刻,就让他无比抗拒。
可最让他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身体的反应不像是Alha出现的易感状态,而是专属于oga的发情。
意识到这一点,江姜身体像是有一阵电流窜过一样,疼痛的同时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江姜咬着牙,撑着走到了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了抑制剂。
从血管注射后,一阵清凉冲入脑海之中,那些混沌和炽热的感觉一点点平复下来。
江姜靠在床头,浑身冒着冷汗,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屋子里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江姜平复呼吸后,接通了电话,一道蕴着怒气的声音灌入耳朵里。
“江姜,你和穆寒川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