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等了良久都没有等来她想听的答案,颜夫人的脸色刷的变白了。
她担心的事,到底是实现了。
她和颜父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会因为这件事而出现裂痕。
“天不早了,去睡吧。”
说完,颜父背着手往楼上走去。
闹剧暂告一段落后,他也恢复了冷静,清空的脑子有空去想颜夫人的事了,他始终没法忘了她被陈崇朗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所发出的声音,而且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享受,那是他几十年来没有见到过的。
想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如此对待,他心里就像是蜗着一团火一样,不吐没法消去。
他恨不得杀了陈崇朗,可他知道不能。
一,有无数的眼睛在背后注视着,陈崇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做的,二是陈家在港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他们要是真的计较的话,以他目前的多事之秋怕是会应接不暇。
可要是不动陈崇朗,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心绪烦躁之下,他宁愿眼不见为净。
颜夫人疾步跟上去,颜父头也不回的说道:“希莘,今天我睡在书房。”
闻言,她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下。
她怔忪的看着颜父的背影,讷讷的说道:“老颜,你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直到颜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颜夫人才气急败坏的把大厅里目之所及的东西都给砸了。
没一会儿,地上都是狼藉的一片。
“夫人……”
“滚!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
凑上来的佣人疾步的离开了大厅。
“颜奕晟,傅知雅,我跟你势不两立。”
颜夫人看着地上的狼藉,咬牙,憎恨的说道。
要不是他们两人,她不会变的声名狼藉。
临到老了,还冠上了水性杨花的名声,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更严重的是,她和颜父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离心。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住你们。”
颜夫人恨恨的看着大门口,下一秒,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旋身跑上楼,等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外出的裙子。
“夫人,你这是……”
“备车,我要去医院。”
“……是。”
管家虽然不明白颜夫人为什么深更半夜的要去医院,不过还是命人准备了车。
颜夫人命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了医院。
“这位夫人请留步,你已经过了探视……”
“啪”的一声,颜夫人扇了欲拦住她去路的值班护士,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护士捂着被打的地方,咬了咬唇,退到一旁去给颜奕晟打了电话。
病房外,守夜的保镖拦住了颜夫人的去路。
“夫人,老爷子已经就寝休息,您要来看他老人家请明早。”
“让开,要不然我今晚死在你们面前。”
颜夫人像是变戏法一样的以刀子抵在了脖子间,厉声道。
两名保镖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害怕。
“夫人,你冷静点,我们只是……”
“让开。”
颜夫人用力一划,她脖子上流下了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不让是吧?行,我这就死在你们面前,我要让所有人看看,颜奕晟是怎么逼死自己亲生母亲的。”
说完,她手上一个用力,那刀子狠狠地划破了她脖颈上的皮肤,呈了一条长长的红痕,鲜血不断地往外冒。
那两人没法,只好让开一条路,颜夫人戒备的瞪着他们,一步步的往门口挪。
“开门。”
其中一人依言开了门。
颜夫人闪身进了房间里,那人也跟了进去,然后另外一人走去给颜奕晟打电话。
“咳……”
颜老本就深受脑癌的折磨,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又被颜夫人在门口这么一闹,早就被扰醒了。
“老爷子,你要为我做主啊。”
颜夫人进了房间里,就见颜老已经靠在枕头上,她扑过去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
颜老睁开眼,浑浊的眼里哪有一丝的迷糊,只见他眸光锐利的审视着她。
“希莘,你这又是闹哪样?”
他开了口,声音里有着挥散不去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