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察为难的说道。
柳局好不容易多了丝丝亮光的眼,登时黯了下去。
他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他不能死。
“报警,叫救护车。”
柳局咬牙道。
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救护车来的时候。
那名警察赶紧的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结果他刚打完,就双目瞠大的看着车窗外。
柳局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到外面的人拿着锤子砸向了窗子。
哐的一声,车窗破了。
“出来吧。”
程潇拿着锤子,冷冽的说道。
柳局等人惊惧发愣的盯着他,一时竟没有任何的动作。
“还不快出来。”
“啊?哦,好。”
柳局如梦初醒,动作麻溜的顺着破了的车窗爬出去。
他刚站定,就看到了停在他们车身后不远处的车辆,他沉了沉眸,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颜少。”
柳局看着车窗摇下一点,露出了冷硬侧颜的颜奕晟,点头哈腰:“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我的手被蛇咬了。”
颜奕晟撩眸看他一眼:“放心,死不了。”
柳局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原本还以为颜奕晟会遮掩一下,没想到连遮都懒得遮。
“程潇,给他解药。”
“是,颜少。”
程潇拿出一个紫色的瓶子往手心里倒了几粒红色的小药粒,递给了柳局,“吃吧,能暂缓蛇的毒性蔓延,撑到救护车来的时候。”
柳局接过,直接把药倒进了嘴里,就着唾液咽进了喉咙里面。
他吃完,只觉得手臂上似乎没有那么疼了,而且之前的那种阵阵痒意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先生,你这瓶药,我能不能……”拿钱买下?
后面这句,柳局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颜奕晟身边的人,估计身家都比他这个分局的局长多。
程潇的嘴角上扬,浮现了一抹似嘲非嘲的笑容,“柳局,怕是你全部的身家都买不起我手中的这瓶药。”
“……”
柳局脸上讪讪的。
“颜少,那蛇……”
他弯腰,看了眼稳坐如山的颜奕晟,小心翼翼的开口。
“给你的一个小教训。”
颜奕晟冷冽道:“回去转告高叔,让他别白费心思的讨好警局的人,我要是没做过,没人能动得了我。”
柳局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之前不该鬼迷心窍的被高父蛊惑了,以为亲自来把人带到警局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哪料到颜奕晟会如此的胆大包天,公然的把他们戏耍了一番,也结实的给没来的高父一个结实的巴掌。
这人,还真的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颜少,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绝对不敢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柳局的腰躬的更低,恨不得把脸贴到地面上。
颜奕晟的回答是,直接摇上了车窗,然后命人把车开了。
柳局看着开走的车,心里更加的惴惴不安,脑袋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念头。
“柳局,奉劝你一句,没有那种通天的本事,就不要掺和进豪门的恩怨里,要不然你第一个成为没什么人在意的炮灰,明白吗?”
程潇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柳局点头哈腰道:“是,是,我知道了。”
回头,他就把高父给的好处通通的还回去,不敢在想攀上豪门会得来什么好处。
这种好处,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先生,我这蛇伤……”
“放心,死不了,不过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
“好,好。”
可柳局想不到的是,这皮肉之苦会如此的疼,几乎让他剥了一层皮一样。
等到了警局,高父早侯在了那里,见颜奕晟从车里出来,他双目瞬间变得阴狠猩红。
“奕晟。
他信步过去,咬牙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撤了对欣茹的控诉?别忘了她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真要一点旧情都不念?”
颜奕晟整了整衣服,气势大开,高大的身躯无形的给人带来压迫感。
“高叔,做错事就得受到惩罚,长辈两个字不能成为她犯罪被原谅的保护伞。”
他语气无波无澜的说道:“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高姨,以后谁来保障我妻子的权益?”
“你……”
高父的神色几经变化,咬牙,“我可以以她丧女过痛为由进行申述,加上你涉嫌杀害了琳笙,法律不一定判她的刑,倒是你,就不一定了,毕竟约翰尼是你请来的,而琳笙是死在他的手术台上,不管他承不承认是你差使,你都难逃嫌疑。”
颜奕晟嘴角一扬,似嘲非嘲的看着高父:“高叔,高姨会不会判刑,那是法官说了算,至于我有没有罪,那就看警方查到什么了。”
说完,他拥着傅知雅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