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被捆绑在椅子上,也并没有挣扎,只是昂头大笑,笑得那一张温文儒雅的脸上都渐渐扭曲了,笑得安雨溪听了,也忍不住咬着唇,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陌生,不是她所熟悉的杜松。
“这,辰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总得给我们解释解释吧?”安夫人首先开的口,尽管见惯了大场面,她一时还有些混乱,不明白的事太多了,需要一个人来解释清楚。而这个人,就是今晚,主导着一切的男人,安行之。
安行之并没有直接回应安夫人,而是对着杜松,淡淡地说:“怎么回事?问问杜松吧。”
此刻的杜松,早已止住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安行之。说是面无表情,但杜松的眼神里,似乎带点不甘,带点愠怒,和一丝不明的情绪。安行之对上这个眼神,嘴角泛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其实,若杜松不找人对付自己,那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只见杜松定定地看着安行之,开口道:“对,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杜松已经注意到了,上了锁的抽屉里,根本就是一堆白纸,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而且,安行之还将所有人给带上楼,明显是早就发现了真相,才会设好了陷阱给自己跳,真是个狡猾奸诈的男人。
因此,杜松也不挣扎,一脸的无所谓,干脆将事情给说破。
“什么?”没想到,最先回应杜松的,不是安行之,而是他的妻子,只见她一脸错愕,呐呐地开口:“少白,你对大哥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你?”而你,又为什么会偷偷闯入大哥的房间?
安家的人都知道,安行之最不喜欢别人出现在他的书房里。因此,即使是搬出去了,安行之的书房还是原封不动,被安夫人给锁上了,每两周打扫一次。此外,安行之偶尔回家时,安夫人亦会让李嫂打开来,方便安行之使用。这一些,杜松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还会明知故犯?
安雨溪的脑袋是一片空白,不知事情是怎么进展到这里的,今天,明明就是欢乐的饯别会,不是吗?
方才,就在杜松说要上洗手间的不久以后,安行之就从屋外进来,还带了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明显就是安行之的保镖。而另一个长得特别矮小的中年男子,戴着厚度近视片眼镜,恭恭敬敬地向客厅的大家鞠躬。
安夫人毕竟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开口问道:“辰泽,他们是谁?”正确来说,她想问的是,那个中年男子是谁?对于安夫人的话,安行之并没有给予回应,反而对着安雨溪说:“你的礼物来了。”
呃?这是,要送男人给她?安雨溪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这一本正经的大哥又怎么会给她送男人呢。正想要开口,就见安行之淡淡地说:“大家都上去吧,礼物在楼上。”
安行之话语一落,大家都面面相觑,虽不知安行之在干什么,却还是跟着他的脚步,上楼去了。后来,安行之让安雨溪将书房的门给打开,这就仿佛是下了一道恩典一样,安行之这是允许大家进他的书房了?
后来,安雨溪打开门,按了灯的开关,却看见了她的丈夫,杜松,正蹲在地上,一只手挡着眼睛,一只手打开了书桌的抽屉。这一动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