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景兰垂首道。
太后抬眸来看着景兰,嘴角的笑意越深,“因为,她还有些利用的价值!”说罢,她伸手扶着景兰站起身来,“哀家有些乏了,扶哀家进去休息一会吧!”
“是,太后。”景兰温顺的应了一声,扶着太后朝内室走去。
苏凝雪,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哀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为了你而背叛哀家,先是德公公,后来是琼月,是了,还有哀家一手带大的儿子,不过,你也不需要太过高兴,因为终有一日哀家会让你知道,哀家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没有人可以跟哀家相抗横,舒云惜不能,你也不能!
苏凝雪没有料到自己会在去龙乾宫的路上撞见琼月,她正捧着茶盏从龙乾宫里走出来,见到苏凝雪,忙行礼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您来了,皇上正在和秦太傅议事,您请随奴才去偏殿休息一下,如何?”想是听到了动静,楚清扬身边的季公公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苏凝雪道。
苏凝雪看了琼月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殿,“也好,有劳公公了。”
很快便有宫人奉了茶,却是苏凝雪最爱喝的君山银针,茶杯里茶芽朵朵上下浮动,苏凝雪低头轻抿了一口,满口清香,这茶泡得刚刚好。
“娘娘……”季安在一旁看着苏凝雪,带着些许试探着看着苏凝雪。
“这茶是谁泡的?”苏凝雪又抿了一口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琼月姑娘泡的。”季安笑着答道。
“琼月?本宫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苏凝雪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着这个名字。
“娘娘,您忘了,琼月姑娘原本是您宫里的宫女,后来犯了错,去敬事房领了罪,前些日子皇上撞见她了,见她可怜又知她是娘娘您身边的人,便下旨赦免了她,将她暂时安置在了龙乾宫。”季安答道。
原来是楚清扬,不是太后,看来,她有些多想了。
“没事了,季公公你忙去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本宫了。”苏凝雪朝季安摆了摆手。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娘娘您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奴才。”季安朝苏凝雪俯了俯身,然后恭身退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始终不见楚清扬进来,于是,苏凝雪起身朝正殿走去,还未到门口便听到里面好似有重物坠落的声音,紧跟着楚清扬勃然大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朕要宠信哪个妃子是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划脚!”
“皇上,老臣对您,对圣唐国可是一片赤胆忠心啊,请皇上明鉴!您登基至今已近十年,可至今后宫仍无所出,皇上乃一代圣君,怎能偏宠皇后一人了!依老臣之见,皇后有媚惑皇上之嫌,应极早废除才是!”
“秦太傅,你不过就是一个四品的太傅,不过就教朕念了几个字,竟敢干涉朕的后宫之事,朕不想再听,你若再多言,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皇上现在砍了老臣的脑袋,臣还是要说!皇上,老臣当初为您上的第一课您还记得吗?身为帝王应胸怀天下,而不应儿女情长!后宫应雨露均沾才能相安无事,难道你忘了商朝的妲己,周朝的褒姒了吗……”
“住口!你怎么敢把朕跟那引起昏君相比!”
“皇上你现在和那引起昏君又有何不同了!同样都是沉迷女色而以!”
“秦太傅!”
随着楚清扬这一声怒喊,整个屋子突然沉静了下来。
苏凝雪站在门外,外面金色的阳光跳动着,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她竟不知,自己竟成了别人眼中的妲己褒姒了……
“来人啊!把秦太傅拖下去……”楚清扬无力的坐回龙椅上,然后闭着眼睛,轻轻的吐出最后一个字,“斩!”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很快,两个侍卫将秦太傅从殿里拖了出来,此时,他的官帽也掉了,苍白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脸上,从苏凝雪面前经过的时候,他双目突然射出骇人的恨意,“苏凝雪,你是个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你不配做圣唐国的皇后,你不配……”
空旷的广场上不断传来秦太傅尖锐凄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