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看了看李秀娟的样貌，低马尾，有些黢黑的皮肤，手掌粗糙，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看样子有段时间没洗过了，袖口沾了棉絮。
肖文绮问道：“孩子是你和张军的，那陈玉梅的事你知道吗？”
李秀娟点了点头。
林音说道：“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李秀娟哽咽了一下，似是在顾虑什么，林音给肖文绮使了个眼色，要她带着张巧巧拿着一袋肯德基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林音道：“行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李秀娟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年里发生的事，说道：“张军出轨的事，我半年前便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张左森冲她一吼。
“为了女儿，张军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李秀娟怯怯地看着林音。
“张军跟你商量过这件事？”林音有些吃惊。
李秀娟又点了点头：“我还知道陈玉梅和她老公陈国斌结婚两年，一直没有孩子，张军跟我说的时候，说她是喜欢我们家巧巧，隔几天就来看她一次，还买了衣服鞋子，我一看她那模样，就跟对亲生女儿似的！我们家穷，张军又爱赌，我们家的收入基本都是靠我在棉花厂打工赚的，还有我娘家一部分钱，我还存着。”
林音一边做笔录，一边听着。
“张军说陈玉梅只是没孩子，惦记别人家的孩子而已，而且她每次都给巧巧买那么多好东西，我也就没做声。”
“可是张军和她搞在一起，你就不介意？”张左森忍不住开口，手上的汉堡也没吃了。
“我一开始肯定介意，可是陈玉梅家里也算不上有多富裕，关键她对巧巧又好，我们是农村出来的，来城市打工就是想让孩子生活好点，警察同志，我家巧巧马上就要读书了，你们千万别给她留下坏影响！”
“可是陈玉梅和张军都死了，孩子有可能目睹了这一切，现在十分不配合我们警方查案，我们想不给她坏的映像，也没办法了。”林音带着惋惜的语气回答。
“那……”李秀娟捂着脸哭起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法惹出这样的祸事啊！”
林音：“那今天晚上六点钟，陈国斌在哪？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去了长里干活，同事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林音和张左森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沈唐走过来敲了敲门：“林音，左森，技术室那边有了新发现，监控录像显示，在张军住的那栋楼附近，有一个男人经常在那里徘徊，包括中秋节那天也是，而且今晚六点过几分的时候，男人又出现在居民楼附近，形迹可疑，样子有些像陈玉梅的老公陈国斌，在七点钟的时候，他离开了小区。”
沈唐将打印出的人像图给了林音过目，林音看过后，对张左森说道：“你继续做笔录，我去看看张巧巧的情况，李秀娟，你跟我一起。”
“是……”李秀娟唯唯诺诺地跟着去了肖文绮的办公室。
张巧巧在肖文绮的安慰下，啃着对她来说比较奢侈的炸鸡，林音让李秀娟上前，并问道：“巧巧，你告诉我们，那个凶手是不是这个样子？”
张巧巧看了一眼林音手中的图像，下一秒哇的一声哭起来，将炸鸡腿扔到图像上，扑进了李秀娟的怀里。
肖文绮耸了耸肩：“看样子就是他了。”
林音二话没说离开了房间，让张左森带队警员去李秀娟家中，另一边，沈唐查看路边监控发现陈国斌搭车离开了Y市，下了通缉令全省抓捕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