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侯桀高兴地一拍桌子,目露精光,“如此,朕很高兴啊!爱卿辛苦了,朕会派人将赏银送去你府上,就当犒劳你这阵子辛苦了。”
“微臣谢皇上圣恩。”
从清心殿出来,君无溟还没有松口气,他始终不明白为何楚怀宇为何那么肯定夏侯桀会答应退兵,而这个代价是有可能与匈奴为敌。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御医院走去,问了一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御医求得弄弦香解药的方子。
……
林音不知君无溟去做什么了,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她想大概是那解药也起了些作用,吊着她的精神,所以在喝了那药后,身体渐渐感到有了力气。
“醒了?”
“君无溟,多谢你了。”林音撑起身子,靠在床边,才发现原来君无溟是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榻边休息。
君无溟见她脸色没有之前苍白,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道:“御医的药果然管用。”
“御医的药?”
“是,我进宫帮你求药去了,御医说你吃的解药可能还少了一样东西,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给我开一张新药方,只说除了熏香和酒不能碰,照着这个方子,再喝一段时间的药就可以了。”
还少了一样东西,果然如此,白流琴是不会真心让她好过的。
君无溟道:“你中毒的事,他可知道?”
“嗯……知道,他更知道凶手是谁,但他不可能去帮我将凶手就地正法,宫里太险恶,我宁愿选择忘了他。”
“你还说他骗了你。”
“……是。”林音侧过头,不想去回忆。
君无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再提起这事。
林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干嘛这个样子?好像跟对不起我似的,其实除了那件事,我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开心的,人活着,不就是求开心嘛。”
“你说的也不错。”
“可不是嘛。”
“哈哈。”
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碰到一块,不约而同在下一秒笑了起来,不知是觉得话语好笑还是为了消除尴尬。
……
三天后,君无溟再次去练兵,而林音一直留在府内。
在王府中,好像除了她会想着君无溟的状况,包括千兰和蝶舞在内的人,都是各忙各的,就好像大城市里,邻里之间碰了面打个招呼就没了,而她整日待在房间,除了喝药就是喝药,偶尔想练字的时候,因为夏朝的字体不同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过了十日,君无溟回来了。
林音再次见到他时,没了之前的陌生感,她想彼此都熟悉了吧。
君无溟道:“我听管家说你每天都按时喝药,身子应该好些了吧。”
“嗯,这还得多谢你了。”林音露出微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慢慢接近新年,作为亲王,君无溟接到了夏侯桀请他入宫过年的旨意。
而林音却发现他接到这个邀请时,脸上露出的并不是高兴,反而一脸忧愁,而且还把自己关进房间,一整日都没有出来。
林音问千兰是怎么回事,千兰只摇头不说话。
管家也没有请他出来用膳,林音没了法子,亲自送饭进去。
一进屋,她便看见君无溟坐在凸起的台面上发呆。
“吃饭吧,一天不吃饭哪行?”
“我没胃口。”
林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在他一旁放着一副画像,画上的女子有些如仙子的美貌,即使一身朴素的衣裙也遮盖不住她的美貌和婀娜的身姿,这一点让林音羡慕不已。
“君无溟,我能知道画像上的女子是谁吗?”
“我娘。”他淡淡地说道,眼神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