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女子又警惕起来,指着问:“莫不是……”
“不不不,你别怀疑我是犯了罪逃出来,其实说来话长,总之我不想再继续伺候主子了,所以选择了离开。”
女子松了口气,面带歉意:“姑娘,实不相瞒,家父有事外出,我一个女子独守医馆,对陌生人要提防些,请谅解。”
“没关系,我出去找个客栈住就行。”
“姑娘,刚才我说了,已经是门禁时间,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被抓到就不好了,我这里有间厢房,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住下吧。”
“那就多谢大夫了!”
女子道:“我姓谢,叫我小谢就是,学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我看姑娘也不像个坏人。”
“呵呵,我还得谢谢你收留我这一晚。”林音拿出银子,“这个就当夜宿的钱。”
“好。”小谢收下后,指引林音去房间休息。
……
沧澜来回走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
“皇上,让属下把林音追回来吧,这么晚了,万一她……”
“随她去,朕说了,不许再提起她!出去跪一个时辰再回来见朕!”楚景翊长袖一挥,摆好的奏折全扔在了地上。
“属下遵命!”
沧澜走到殿门前,将袍子一掀,跪在大理石地上,目光坚定。
顺公公将奏折全部捡起来:“皇上,夜已经深了,请皇上宽衣就寝。”
“你先退下。”
“……是。”
他心烦意乱地将毛笔一搁,起身在书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林儿,你为何要这么心狠地离开我,为何不听我解释,为什么……
他忽然打开门,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去柳鸿阁。”
顺公公一惊,随后反应过来命人去准备轿辇。
仪仗停在柳鸿阁门前,楚景翊一步步朝那走去,惠儿略有些惊讶地出来迎接。
“奴婢给皇上请安。”
“平身。”
“谢皇上。”
她跟在楚景翊身后进门,忍不住叹了口气。
“戒指可还在?”
“回皇上,奴婢一直好好收着。”惠儿取出戒指,还给楚景翊。
楚景翊未揭开丝绢,大手紧紧握着,他早就猜到她不会带走他们的定情信物,可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直到自己去碰碎这层希望,他才明白心死是什么感觉。
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感受着那时她独自坐在这,等着他从未央宫回来。
其实她做了什么,他都知道。
“去,给朕拿壶酒来。”
他开始尝试着那晚她醉酒的感受,她因为妒忌所以才醉酒,而他是因为她的离开,独孤骁说他喝酒会影响身体对毒的抑制,可他除了喝酒,再想不出其他能来麻痹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