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舞池,震颤的音乐,明灭的霓虹灯梳,热舞的人群,与外面的沉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墨凌风找了个角落的卡座,让侍者上了一箱啤酒,一箱白酒,一箱红酒,一大扎鸡尾酒。点了支烟抽起来,透过烟圈看着桌上摆满的酒,苦笑一下,心里的痛难道只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短暂消除吗?
端起酒杯,调起酒来,红的,白的,黄的,各色混杂,墨凌风看了两眼一饮而尽。强烈的刺激感从他的喉咙烧到胃里,难受,却让他的注意力从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身影转移到酒杯中来。
不远处的暗处,一个白衣女子眯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买醉的男人。混着纯洁与妖冶气质的脸,散发着圣洁而诱人的光芒。唇角一弯,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然后输了一个号码,把照片发过去。
做完这一切,五柳儿昂着头施施然离开。
墨凌风还在继续调酒,喝酒,他的酒量大,这几杯下肚,虽酒劲十足,却还醉不了。只是,过了最初的那阵难受,胃里也渐渐适应了,头脑却越发清晰起来。今天发生的事一帧帧在脑海里播放。
她虽是为了气他母亲才那样说,可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还嫌他脏?他为了她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求着她去他家,哼,若不是想让她以后能好过点,他何必费这个心思?
“不识好歹!可恶!”墨凌风骂了出来,然而,心里还是堵得慌。
她说走就走,毫不留恋,那个家对她来说到底是不是家?没有她的这几年他都不敢住那里,就怕触景生情,可每天还是让人去打扫卫生,保持了有人住的样子。里面的摆设一件也没变。
有一次清洁工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还被他训了一顿,当场辞退。因为那个杯子是她用过的喝水的杯子。后来,为了找到和那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他跑遍了M市各大超市。他是如此留恋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留恋所有有关她的一切,可她呢?怎么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说离开就离开?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墨凌风撑着略有这发涨的头,想强迫自己不去想,却怎么也做不到。这时,一双闪亮的红色细跟皮鞋出现在眼前。
墨凌风猛地抬头,看清是许楠楠时,满脸的欣喜变成了失望。不是她!也对,她怎么会来这里。
许楠楠忽略了他眼中的失望,在他身旁坐下,端起他面前的酒杯摇了摇,说道:“颜色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说着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倒过杯子做了个清空的样子,许楠楠挑眉笑道:“够刺激!再来一杯?”
墨凌风叼着烟,拿过酒杯,又开始倒酒。昏暗的灯光下,那一副痞痞的酷酷的模样,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许楠楠掐了掐自己,努力保持矜持,身子却还是不自觉地坐近了些。
接过他倒的酒,分了一半给他,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
墨凌风冷哼一声,乐?他还有乐吗?
“有心事?”许楠楠抢过他嘴上的烟,吸了一口,问道,“和她闹别扭了?”
墨凌风没有回答,独自喝着酒。许楠楠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人就是这样,得不到,所以最好,得到了,其实也就那样。可是,那些被追求的,总是自视甚高,其实他们又有什么了不起?仗着有人喜欢,就为所欲为,肆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其实,离开了也就离开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这地球,离了谁不是一样转?”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自我开解还是为了开解墨凌风,但无疑起到了作用。
墨凌风愣怔了许久,一口将酒饮下,狠狠说道:“对,没什么是放不下了!”
两个遭遇相似的人,难免有些心心相惜,同病相怜。这一晚,墨凌风和许楠楠不停地喝酒,喝了一箱又一箱,许楠楠醉的一塌糊涂,墨凌风也喝了半醉。
歪倒在沙发上,眼前是心里那个人。许楠楠的脸和陆璐的渐渐重叠在一起,墨凌风甩了甩头,想保持最后一点理智。
五柳儿眼中带着惊讶无比的激动,录下了这一段精彩视频。走回后面包房时,秀眉皱着,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接个吻都这么刺激,不知道做起来会疯狂到何种地步?”为什么她从未感受过?好像很热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