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管理下人不善,让这些奴才也敢胆大欺负主子了!”段氏做出一副公正模样:“来人,将张大娘拖下去,鞭打二十杖!”
张大娘闻言目瞪口呆,为什么最后挨打的成了自己!
“大小姐,是二娘做得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走,二娘带你去吃好吃的,顺便换身新衣裳,你看看你,这一身都沾了灰。”段氏上前亲密地挽着顾轻澜的胳膊,好似真的将她当做亲女儿一般对待。
顾轻澜冷眼瞧着段氏,好心提醒道:“是段姨娘,不是二娘哦。我娘才是相府的大夫人,也是唯一的嫡正妻。”
段氏最厌恶“姨娘”二字,却被顾轻澜一次又一次地故意提及,气得直咬牙,却不能当面发作。
段氏眸中闪过一阵恶光,打算故技重施。
然而不等她拿出藏在衣袖中的银针伤害顾轻澜的时候,顾轻澜却突然挣脱踉跄后退倒在地上。
“段姨娘,你衣袖里藏了什么,我的手好疼!”顾轻澜痛呼道。
“小姐!”连翘也夜一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去扶顾轻澜。
当连翘的视线落在顾轻澜的手腕时,吓得脸色遽白:“小姐,你受伤了!怎么流血了!”
顾常柏的视线落在顾轻澜受伤的手腕上,眉头紧蹙,正要抬腿走近去关心,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儿!”顾常柏不相信顾轻澜自己好端端地会割伤自己的手腕!
“是段姨娘,她伤我,刚刚你瞧见我推开她也是因为她衣袖里面藏了匕首,我的手受痛,这才下意识推开了她。”顾轻澜任由伤口流血。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流的血也不算多,但是她在赌,赌顾常柏到底有多狠心,是不是真的亲眼瞧着顾轻澜受伤了也会不管不问。
若顾常柏对顾轻澜还稍微有点亲情,那这血越多,越能激发他所剩不多的愧疚与心软。
“段氏,轻澜说的都是真的?”顾常柏语气不善,眸光沉沉地看着段氏。
顾常柏平日里不与段氏置气,因为他不屑于与妇人计较,但段氏若是伤人,这又得另说了。
毕竟当初他看中段氏,放心将后院交给她打理,便是瞧着她善良本分,仁义宽厚,且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老爷,不是的,她在说谎,我怎么会伤人呢?老爷你又不是不知晓,妾身连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会伤人?”段氏连连否认,却下意识将衣袖藏了藏,因为衣袖之中确实有准备伤人的针。
当她发觉衣袖中还有另外物件的时候,脸色瞬间发白。
“是与不是搜身便知!”顾轻澜没有丝毫让步:“段姨娘若是心里没鬼,何不让我的丫鬟检查一番,看看你衣袖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难道我这伤口是衣裳割伤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