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系密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少年不懂事,太子不介意用身份威胁他,让他看清事实。
顾轻澜见太子终于发怒了,双眸闪过一丝不屑,很快被隐藏起来,随后装作无知模样缓缓道:“太子这是何话?草民不过是想将银袋还给章公子罢了。”
因为先前少年的举止,太子似乎并不相信少年会就此罢休。
顾轻澜说罢上前,见章丘泽下意识后退,只得将银袋交给了他的下人,轻嗤道:“章少爷,这可是你的银子,走之前还请将你的银子带回去,别到时候诬陷我们福春酒楼的人偷了你的银子。”
言语中无不嘲讽章丘泽先前居然诬陷福春酒楼少东家偷盗福春酒楼银票的事情。
下人拿着银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得看向章丘泽,低声询问道:“少爷?”
章丘泽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这辈子的脸算是丢尽了,冷声道:“走!回府!”
顾轻澜的确没有继续为难章丘泽,瞧见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扬唇,有时候“狐假虎威”的感觉好像还挺不错。
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本事不假借他人威风,言语便可威慑八方?
章丘泽走了,太子却还站在原地,眸光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神情飞扬的少年。
“咦?”顾轻澜回神才发现太子一直审视着自己,却没有丝毫闪躲之意,大大方方地对上他深沉的双眸:“太子还有什么事儿吗?”
太子向来目的性很强,若是没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再此做毫无意义的逗留。
撇开先前少年不懂规矩的行为,太子第一次遇见这般有趣的人,也着实生出了兴趣,无关性别。
“请问令兄萧月白在何处?本宫有事儿需要他帮忙。”太子此次来寻萧月白的确有事儿。
因为他听说游历四国的萧月白医术高明,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关于顾清清的病症连沈太医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在此等候萧月白归来。
没想到一直没有等到萧月白,倒是亲眼看了一场闹剧,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顾轻澜听闻是找萧月白的,下意识看向掌柜的,见掌柜的一脸难色微微摇头,立马反应过来:“大哥有事儿出去了,太子有什么事告诉我便可,若是我能解决的就不必麻烦我大哥了。”
太子听闻萧月白不在此地,紧蹙眉头:“那请问他何时归来?”
太子不喜私事被太多人知晓,更何况在他眼中,眼前的少年不过才十二三岁,哪里比得上萧月白?
顾轻澜对于太子寻萧月白的意图心中大概有了猜测,见他不愿透露,也不好奇多问,依然一副天真做派。
“这个我就不知晓了,大哥闲散惯了,商业遍布四国,一时闲不住。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
顾轻澜此言倒是帮萧月白解释了他为何突然离开东楚的缘由,如此关注萧月白下落的人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