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舒服!”
听着项天昊的明知故问,纳兰溪委屈的眼泪就要落下,却被男人倾身上来的一吻打断。许是他从不曾有过如此温柔的时候,也许是纳兰溪的感官被封闭,只余眼睑上的感受浓烈。
细密的吻一点点落在眼皮上,顺着眼角,略过鼻尖,来到她的唇峰,轻柔的盖了上去。纳兰溪的唇生的极好,上下唇连在一起,是最妩媚的心形唇,可她的唇又不厚,十分的薄,看上去显得人十分的刻薄。可是当她笑起来,却十分的可爱,配上两个梨涡,让项天昊喜爱得紧。
项天昊流连在自己最喜欢的嘴唇之上,摩挲半晌,却不深入,让纳兰溪颇为好奇,她伸手时却被脖子上的疼痛牵动,登时轻呼出声,险些吓坏项天昊已然脆弱的神经。
“是不是碰到哪里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项天昊如此紧张了,可是每一次项天昊的表情都好像是第一次她磕碰时的那般,整个五官拧巴在一起,却无端的赏心悦目,真是矛盾。
“我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他为了不触碰到纳兰溪的伤口,侧身在她的一旁躺下,胳膊垫在她的脑袋下,轻声讲述了纳兰溪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项天昊却只拣了其中的重点来讲,包括闻始帝与他的母亲百里寰的纠葛。
纳兰溪听得仔细,却明显察觉他漏了一段,眨了眨眼睛,盯着他问道,“太后最后怎么样了?你不会因为我,杀了她吧!”
“怎么会!”
“那就好!”
“我削了她的头发!”
“你!”
纳兰溪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整个人窝进项天昊的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项天昊自然不会以为她在替太后惋惜。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轻声道,“要笑出来笑,憋着难不难受。”
话未说完,纳兰溪清脆的笑声就此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她无声落下的眼泪,“项天昊,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忆起白日里,自己因为闻才哲被桎梏,让洛杉有机可乘,让太后以自己为筹码,险些害了项天昊成为造反的罪人。
项天昊闻声笑道,“若是真对不起我,就早些好起来!”
纳兰溪刚要点头,就听项天昊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朵里,“早些为我生个孩子。”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纳兰溪迷醉的同时脸上亦爬上了羞红,耳根上都是粉粉的,格外好看。项天昊低头咬了一口,轻声道,“可要用食?”
纳兰溪猛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想睡。”
说着抱紧了他的腰身,项天昊别无无法,只得摸了摸她的发顶,拥着她沉沉睡去,壹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