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溪很好心的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比自己多出一个头的身高,纳兰溪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来,附在他的耳边,纳兰溪如是说道,“不知道刘副将可还记得桑歌!”
刘成信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纳兰溪。
这位北夷公主当日出现在大营之中时,他便因为她与桑歌一般无二的模样,震惊到险些昏厥。而她自我介绍为北夷公主之时他亦是当自己多想,不过是个巧合。
可如今这位公主殿下亲口问他,可还记得桑歌的时候,他便认定了自己一开始的错觉,这位公主就是桑歌,她是回来报仇的,并非是帮项家军的。
如此想法一旦在脑海中形成,断然不敢只是臆想,刘成信当即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郑重道,“不知公主殿下这是何意,如此生死存亡之际,还望殿下莫要玩笑。”
“公主殿下!哈哈哈,刘副将,你的称呼转换的可真是快啊!”
纳兰溪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眼底的冷意是一层叠一层。
闻才哲不知道纳兰溪跟刘成信说了什么,刘成信也断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听到了什么,又为何不能说出口。
轻咳一声,闻才哲冷声道,“刘副将此言差矣,既然纳兰溪已经被我委任为军师之职,你断不可乱了称呼。”
“末将知错,不过,军师大人有何良策,可对抗已经逼到门口的活死人军团呢!”
认错认得毫无诚意,刘成信甚至站起身来与纳兰溪对话,眼底的深意让人无端发笑。
纳兰溪就这么做了,勾唇笑得肆意,仰着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若是没有主意呢?”
“那军师一职还请公主殿下让贤,莫让我们百万项家军与您共患难。”
刘成信这话里带话,像是斥责她没有本事,又像是嘲讽她连跟项家军同甘共苦的资格都没有。
纳兰溪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捂着肚子,可饶是如此,刘成信依然能够看到纳兰溪眼底的冷意,刺骨冰凉。
“刘副将这随意给人扣帽子的本事真是有增无减,我是说没有主意,怎得道你这就成了没有资格了呢?”
女人就这么斜斜的看着自己,语气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可刘成信却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一如当初那般招架不住。
“若说让贤,不知刘副将有什么高见?”
两人推来让去,言语间拉拉扯扯,饶是性格直爽的唐清晖也已经看出了问题,连忙上前插嘴道,“若是军师大人有良策不妨尽快给出,现在的局势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纠结了!”
纳兰溪转头看他一眼,冷哼道,“良策自然是有的!”
说着她便转了一圈,步子轻踩,看得众人如百爪挠心,急得不行。“您倒是快说啊!”
“我需要一个人去北夷报信,还需一个人去找纳兰月!”
“什么?”
“这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突出外围,还去报信,还去找纳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