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溪见她这幅强撑着的架势,伸手毫无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很不耐烦道,“纳兰月,叫我来的人是你,现在跟我摆架势的也是你,怎么,怕我说出我自己的身份啊!”
纳兰月脸色突变,站起身来,指着她却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吃不准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由国主大人亲自请到大殿之上,还敢直呼国主的名讳,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宰相第一个看不过纳兰溪的表现,站出来,拱手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竟直呼国主的名讳!”
纳兰溪偏头看着他,盯了许久,就在宰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的时候,她开口了。“你就是北夷的宰相?”
“正是在下!”连他的职位都知道,看来不是跑来捣乱的人。
宰相想着就准备再度开口反问,却被纳兰溪一句话堵了回去。“宰相与公主,那个最厉害?”
“国主之前是公主,现在可是一国之主,岂容你妖言惑众,降低国主的身份。”
宰相不愧是纳兰月的左膀右臂,一句话就道出了纳兰溪的语病在哪里。
但是纳兰溪哪里会如他所愿,两手一左一右提起裙摆,一步步走到纳兰月的身边,微弯着腰,跟纳兰月脸颊贴在一起。转头看着底下的宰相,轻声道了句,“宰相觉得,本姑娘与你们的国主,是否很像呢!”
宰相还未开口,一旁的围观者倒是兴奋不已。纷纷开口插话道,“很像啊!”“不会是国主的女儿吧!”“瞎说什么,国主今年刚刚成婚,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听着众人议论的话题,纳兰月的手狠狠蜷在一起,压制住心底想要把纳兰溪就地解决的冲动。纳兰溪很满意的看着底下已经乱成了一片,站直身体,拍了拍手心,朗声道,“不知道诸位有多少二十年前已经站在大殿之中了?”
没等有人回答,她再度开口,“不知道诸位哪些人,认识当年的溪公主呢?”
“溪公主!”“纳兰溪!”“幼时夭折的那个,怎么会?”
宰相没有加入窃窃私语的阵营,只是一双老花眼直盯着纳兰溪,仿佛在确认纳兰溪说的话是真是假。
纳兰溪一人已然控了全场,洛杉只好退到一旁,双手环胸,好整似暇的看着她。
底下的嘀咕声愈发的大,纳兰溪不着急公布答案,而纳兰月的脸色却愈发的难看。
宰相再度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她耳后的一枚印记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老沉的声音扬起,“阁下可是纳兰溪?”
“正是!”
纳兰溪勾唇一笑,再度提着裙摆,悠悠然走下台,站到宰相的面前,眉眼弯弯,笑得格外纯良,“宰相大人果然是聪明呢!”
宰相面色不变,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
纳兰月从宰相开口问话时,那张脸就已经阴沉到了极致,握紧的拳头已经将手心挖出了血。
但是,她既然把纳兰溪请到了宫里,就应该想得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这虽不是她的本意,但这是击垮纳兰溪的第一步。
宰相看着纳兰溪仿佛期待他说些什么的表情,如愿的张了张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前朝遗孤?”
“前朝遗孤这四个字就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