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歌哭得愈发的狠,她根本想不起以前她和项天昊和他发生过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如果项天昊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拼死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许是看出桑歌眼底的杀意,洛杉勾唇一笑,十分邪肆,徐徐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慢慢贴到桑歌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再一点点将她提起。
“为了他,你想要杀我?”
“额,不!不是!”
桑歌呼吸困难,自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根本阻止不了洛杉愈来愈紧的手劲。她只能双腿在空中扑腾,试图救自己一命。
桑歌的脸变得酱紫色,隐隐还有些发黑。呼吸已经几不可闻,眼里也慢慢从悲伤变成仇恨。
许是被这眼神刺激,洛杉松开了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桑歌缓过劲来,继续之前的问题,“你到底怎么才能放了我!”
“你是纳兰溪,我最后再说一遍!”洛杉站在她面前,一贯风度翩翩的形象此时像个癫狂的疯子。
“我不是!我也最后再说一遍。”桑歌回答得极慢,慢得能听到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洛杉才不管她怎么否认,他就认定她是纳兰溪,谁也改变不了。
于是,他抬脚走到桑歌的面前,伸手,触上她光滑的皮肤,指尖轻轻刮过她脖子上的淤痕,轻声道,“看来,失心蛊,还是得唤醒!”
听到失心蛊三个字,桑歌犹如雷劈一般,她想起之前先锋军那些人的惨状,又想起他们六亲不认自相残杀的模样,摇晃着脑袋,她极快的往后面退去。
不怪丧歌如此后怕,先前若双给她下失心蛊的时候被洛杉打断,本来可以直接控制她的心智,却演变成她直接失忆,甚至心智较之孩童还不如。
但是,这也让洛杉发现一个事实,不管什么蛊,会有如何的副作用,在桑歌的体内,都能得到很好的滋养,甚至可以说,桑歌的身体,是一个天然的养蛊场。这也是为什么,北夷国遗弃了她,但洛杉却对她兴趣盎然,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抢来。
洛杉的心理活动桑歌并不知晓,但是眼见男人靠近的距离慢慢缩小,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将身上所有的武器,亦或是周围可以攻击的,不能攻击的,都扔过去,只为了阻挡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在下一次黑手。
可是,事与愿违。
桑歌的脚腕被他拽住,直接拖到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自手心冒出一只通体幽蓝的蛊虫,慢慢踱到她的头顶。
身子瞬间被光芒罩住,动弹不得。
桑歌眼睛狠狠盯着洛杉,试图用眼神制止,可是,洛杉连一丝余光都未分给她。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只幽蓝色的蛊虫,唇间还在颤动,念叨着古老的术语。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桑歌感觉体内如万蚁爬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拆开一般的难过。仰着头,她蓦地大喊一声。
蓝色光芒大盛,洛杉眯眼看去,那失心蛊在桑歌的体内,每走一分,桑歌就尖叫一声,痛苦和煎熬是她现在表情的真实写照。
洛杉唇间的术语声未停,那失心蛊便开始慢慢壮大,蚕食桑歌的每寸筋骨,那凄厉的声音,引得门外的丫鬟整个人颤栗不已。
不知道多了多久,失心蛊慢慢缩小身形,彻底融入了桑歌的骨血之内,而桑歌的气息也开始恢复平静,喉咙里还有些许疼痛引发的呜咽。
洛杉伸手收回蛊虫,接着将桑歌抱在怀中,看着她的眉眼开始慢慢的突出,看着她的皮肤开始愈发的水嫩,一双藕臂上因为疼痛自己抓伤的伤口也开始慢慢的合拢结痂。
最后,那原本有些稚嫩的脸颊上,凸显出成熟的韵味,一头乌黑的长发愈发的亮丽,一身的皮肤也愈加的吹弹可破,像是抱着稀世珍宝般,洛杉紧盯着她,满眼期待着她的苏醒。
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之久,桑歌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原本垂落的手臂上依稀看到血管的流动。动了动指尖,桑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原先那双琥珀色的眉眼,变成了幽蓝的深邃,眼底的淡漠,加上这幅绝色容颜带给人的冷冽感,重生之后的桑歌,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