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晖哀嚎一声,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冲动,他干嘛要插嘴!
闻才哲听他如此不甘不愿,冷哼道,“本太子还不想要你随行呢,若是一言不合跟人打起来,我还要善后!”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谁救的你?”
“莫要放肆!”
项天昊板起脸来,但是那唇角的坏笑怎么也掩盖不了。
刘成信默默出声插了句,“那属下随行?”
“不必,唐副将与太子殿下可是生死之交!”
项天昊单手撑在案前,摇了摇头,执意要唐清晖随行。
唐清晖与闻才哲两人互看不对眼,但仍是尊卑有别,且将令已下,唐清晖毅然拱手应了此事。
闻才哲亦拱手向项天昊辞别。“既然这里没有本太子的立足之地,那本太子也只好屈尊走这一遭。”
项天昊点了点头。
熟料他接了一句,“也好过天天在这提心吊胆,让你们把本太子当军医使唤。”
眉眼弯弯,项天昊今日的笑容就未下去过,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扔给闻才哲,冷声道,“本将军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匕首削铁如泥,且自带毒性。但是本将军希望你永远不会用上它。”
此去究竟多么凶险,只有常年跟随项天昊的唐清晖,项天昊,及当事人闻才哲知道。北夷此行,没有拉回两国的交好,反倒让纳兰月生出对闻朝的敌意,太子殿下如此回朝,怕是会有人罔进谗言,再者加上闻始帝对闻才哲的杀意,他们这一路上感受的够多了。
项天昊芬身乏术,只能镇守前线,闻才哲若是此去不回,对他而言,也是不可估量的伤害,所以项天昊只能让唐清晖去保护他,哪怕,留一条命也是好的。
闻才哲接住匕首,嘴唇嗫嚅了半晌,终是什么都没再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唐清晖对着项天昊一拱手,握着佩剑,跟了上去。
门外马儿嘶鸣声响起,接着就是绝尘而去的马蹄声。
看着怀里依旧熟睡的桑歌,项天昊的脸上都是柔情。
被他忽略的刘成信只好轻咳一声,试图挽回项天昊的注意力。
抬眼看他,项天昊张嘴想要唤他名字,却实在想不起他叫什么,于是十分自然的挑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成信腿肚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但是面对将军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表示情有可原,亦表示泪流满面。
“属下姓刘,名成信。”
“刘成信!你跟闻始帝陛吓身边的慧贵妃是何关系?”
没来由的这么一问,倒让刘成信呆了一瞬,随即他拱手回答,“那是家姐!”
“嗯,往后就在守军中当差吧,太子殿下回来以后,莫再见他。”
“好!”
虽然不知道将军此言为何意,但是将军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他应了便是。
“你且下去吧!”
项天昊摆了摆手,便不再看他,一手搭在桑歌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一手翻阅起案上积压的文书。
刘成信拱手行礼后转身走出营帐,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