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了口气,闻才哲放下银针,转身看着桑歌,“看来只能去问纳兰月了!”
“她若是不说呢?”
“事关项天昊,她可不像你绝情!”
闻才哲没好气的怼她一句,抬脚就准备往外走,突然像是响起什么,转头看着桑歌,问道,“那蛊虫,你可是除了?”
桑歌闻声抬头,随即露出一半被白发遮住的脸颊,曼珠沙华正开的妖冶。
“除是除了,不过是付了点代价!”
“你真不想告诉项天昊实情?”
并不在意桑歌样貌上的变化,似是无心他又多问了一句,本着不指望她回答的目的,闻才哲转身就准备出门。
桑歌看着冰**毫无知觉的男人,勾唇笑了笑,“我帮他,他帮我,早就还不清了,有什么可说的!”
闻才哲听着她无意识的叹息,脚步顿了一顿,随即毫无眷恋的跨出了门槛。
桑歌关了机关,跟在他身后,领着他往水牢走去。
像是蓦地想起来一样,临到水牢门口,桑歌嘲讽的说道,“皇帝老儿终究给你太子印了!”
“还得拜躺着的那位所赐!”
说者无意,回者有心,可这回答,却饶是让桑歌心底神经再度一跳。
“你不是说他心系天下么,怎么还把我也括进去了!”
“不,他是个自私的男人。”
跟项天昊当天一模一样的回答,闻才哲抬眼看着一头银发随风飘逸的女人,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那个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女人身边,看着她唇角泛起的诡异笑容。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
“说吧,给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下了什么蛊!”
“什么蛊,我不知道,桑歌,我求你,我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那一百多个人我还你,你把项天昊还我行不行!”
被水牢里的凉水刺激,她时时刻刻都清醒着头脑,忆起项天昊为她伤了桑歌一只手,她心底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了。
所以,哪怕她屈尊降贵,对着桑歌求饶,也是可以做到的。
桑歌怎会看不出沉迷于幻想的纳兰月此时什么想法,但是她还是口是心非的说道,“放你出去,放你出去打着喜欢的旗号,给他下致命的蛊毒?
“什么毒,桑歌你在说什么,我那么爱他,怎么舍得?”
“我记得北夷有种禁术,叫做盒欢蛊,对吧!”
“桑歌,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没下这个蛊,我确实要养我体内的母蛊,但是我没对他下手,我那么爱他,桑歌你放我出去,我帮你给他看,我看了就知道是什么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