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呈将手机收了起来,倾身过去帮副驾驶上的女人系安全带,系好后气息并未离开,双眸近距离盯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甚至苏连安还能看到他的眼睫毛长度,仿佛不在意地道,“看心理医生啊。”
“是么?”
她挽起唇,轻轻巧巧地笑,“哦,不然你以为我是觉得她想要抢走你,所以我来警告她?”
“你又不在乎我会不会被她抢走,怎么会来警告她。”他其实觉得她昨晚会那样发脾气,只是人的本能反应,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而已。
“那你刚才还说以后都不过来了?”
“我是为了不让你再找借口离开我,不然我换个男的心理医生?”
苏连安抬起眼眸,不偏不倚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说,“她喜欢你,你知道吗?”
厉东呈的神态没有任何起伏,他扯开唇,不咸不淡地说,“整个东城至少超过一半的女人喜欢我,难道就因为她们喜欢我,我就要对他们负责任了?”
还精准到超过一半的女人,真是自恋,“你怎么知道?”
男人淡淡地道,“有媒体统计过具体数字。”他的情史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简单,桃色绯闻又很少,当然深受广大年轻女性追逐喜爱。
虽然他现在处于倒追前妻的路途,可对于她们来说,他仍是榜单有名的钻石多金英俊男。
苏连安抬起手,玩着他的衣领,声音带着她惯有的温软,又好似漫不经心地道,“楚医生跟我说,爱不同于占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得到幸福她也能得到满足。”
厉东呈嗤了一声,“我的爱没有她那么伟大。”
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复仇接近苏志泉,哪怕报完仇他还是想要霸占仇人的女儿,仇恨深种在他心底,却不曾生根发芽,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一边报仇一边享受她的青春享受她的爱,从不忏悔,从不醒悟。
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只是他过去是不能要。
他低眸,深邃的视线像是裹在她脸上,语调深谙似水,喉咙发出来的每个音节仿若是大提琴最后的一个音键,敲在她的心间上,“我的爱就是要长长久久地占有,从身体到心灵。”
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他的爱不需要标榜伟大神奇,人死后就是一把黄土,用不着被钉死来接受世人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