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厉东呈讲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他,眼睛不知落在哪个角落里,没什么焦距,“你回去,不用管我。”
傅荣知道这几年他的精神有些不稳定,可是没有想到他会动手割伤自己,不小心的意外和自主的行为中后者占据的成分比较多,“一晚没睡?”
“睡不着。”
傅荣看着他,“你不是有安眠药么。”
“吃了,没作用。”长期吃安眠药的人可能也会产生抗体,或者说耐药性,安眠药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效果了,所以上次苏连安在茶里下了安眠药他也是没睡多久就清醒了过来。
傅荣皱眉,“佑佑很担心你。”
“嗯。”
他这副盐油不进的样子真让人见到憋屈,傅荣转身就走,脚底一滑,突然好像踩中了什么,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是空酒瓶,而且不止一个!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他淡然地道,“一点点。”
“我叫陈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厉东呈不冷不热地提醒道,“我伤的是手。”陈医生是心理疾病方面的权威,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
几秒后,房门啪一声被甩上,傅荣简直有气没处撒,下楼,王妈站着等他,“傅先生,我家先生怎么样了?”
“死不了。”能喝那么多酒还能拿刀割伤自己的人,是还死不了。
“那我上去看看。”
“王妈,你等下,先不要上去。”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他也怕吓到了王妈,那个样子,就算陈医生过来了,在他还算清醒的状态下,估计也不会好好配合,长指捏住眉心,真是烦透了!
因为前些日子新品发布会上面发生的事,大卫让苏连安暂时先不要去上班,说要给她放假,她也很清楚,这事多少对公司有些影响,她暂时不要去公司也是对的。
女儿起床后她在整理床褥,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随手拿了起来,弯了弯唇,是儿子,“佑佑,这个时间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有空给妈妈打电话呢。”
厉舒佑的小手捧着手机站在厕所里,“妈妈……”
他的声音带了些许不明显的哭腔,苏连安紧张了起来,“佑佑怎么了?”
他没哭只是很担心很焦急,“今天起床我去找爸爸,可是爸爸一直都没有开门,傅叔叔来后就让我来上课了,可是我都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