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邵衡没有立即去买粥,而是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医生,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目前来看的话,身体没什么大碍,精神也恢复的挺好,只是……”
“您直接说吧。”
“只是简太太脑后的淤血块儿一直没有消除,长时间这样下去恐怕回头危险。”
“您直接说要怎么做?”
“目前国内关于脑内出月的这方面的临床经验还很少,所以我们不是很有把握,只能尽量用药物压制,不让淤血的范围扩散。”
“如果扩散了,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个难说,轻者脑瘫,重者脑死亡。不过也不排除淤血会自己消除的可能,而且这个可能占百分之五十。”
简邵衡听到百分之五十这个数字的时候,心突然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疼。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替她承受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痛苦,也好过在这里束手无策。
简邵衡内心经过了反复而激烈的挣扎和斗争。
最终他只是淡淡的开口对医生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您,关于她的病情,还有孩子的事,希望您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医生连忙说:“简先生放心,我们也要照顾病人的情绪,暂时不会说刺激到她病情的话的。”
简邵衡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医生看着简邵衡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虽然站的地位高,性格有些冷,可是难得没什么架子,还谦和有礼,又对妻子那么深情。
可是上帝是公平的不是吗?给了他那么优越的地位,却也给了他用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医生又连连叹了几口气,然后继续他的本职工作去了。
另一边的简邵衡买好粥回来以后,发现苏怀夏已经睡着了。
只是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总是皱在一起。
简邵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他抬起一只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头,却被她胡乱的抓在手里,放在脸颊的一侧枕着。
简邵衡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破冰的湖面露出了一丝春涩一样美好,却又显得寂寥。
苏怀夏睡了有多久,他就坐在那里看了有多久。
等到苏怀夏终于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简邵衡就那样维持着一个姿势,做了几个小时。
苏怀夏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简邵衡唇边带着柔和的笑意,正在深情的看着她。
苏怀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简邵衡了,她发现自从她这次醒过来以后,总能看到简邵衡身上带着从前的影子。
“我睡着了?”苏怀夏问。
“嗯。”
“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左右。”
苏怀夏愣了一下,“我这么能睡吗?不是才刚醒。”
“那不一样,第一次你是昏睡。”简邵衡解释。
“我的粥买了吗?”
“嗯,我去给你加热一下。”说完简邵衡就起身去给她准备吃的。又顺便喂了她一次水。
苏怀夏躺在**,无奈的感叹,自己真的像极了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不,是全身不遂,人家半身的好歹有一半可以动。
就在苏怀夏乖乖躺着等吃的时候,程宁锡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他在病床前来回转了两圈,将苏怀夏看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苏怀夏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