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瑶眸子微动，“因为，我想听你亲口承认。”
“……叶梦瑶，在你面前，我还真是输得彻头彻尾啊。”
听到这话，叶梦瑶脸上没有得知结果的喜色，反而是更深的担忧。
“你原本有一个更光明的前途，可是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顾泽宇眼神陡然变冷，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如果叶小姐是来指责我的，那大可不必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对你有威胁，却三番两次放过我，还不厌其烦地来帮我？”
闻言，顾泽宇闭了闭眼，似乎很不想承认这件事。
“因为我喜欢你，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承认，是我假戏真做了。”
“对不起……”
叶梦瑶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沮丧，顾泽宇叹了口气，随后缓缓站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膀。
“你不用对这事跟我道歉，结局你早在先前和我说过了。”
“可是……”话说到这里，叶梦瑶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但她还是强装若无其事，“是我对不起你。”
顾泽宇这次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窗边，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还有不远处随风摇摆的树。
“那你最终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
“如果我告诉你，不止是呢？”
叶梦瑶睫毛微颤，眸子沉了下来。
“你想杀光害死你妹妹的人，对吗，顾警官？”
“你还是聪明得让我害怕，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变故，那我肯定会杀掉你。”
这话顾泽宇说得很认真，叶梦瑶丝毫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那个假顾晚晚，是不是你派来演戏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慧极必伤？”
说完，顾泽宇转过身，黑色的眼瞳幽深而又深邃，黑得吓人。
“我知道，可是我想问清楚，我们之前的过往，难道都是你的一场戏吗？”
“是，就连你第一次和我的见面，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一个玻璃杯被叶梦瑶狠狠甩在了地上，飞溅出来的玻璃碎片，有一块从顾泽宇的脸上划过，余留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真可怕，顾泽宇。”
听到这话，顾泽宇扯了扯嘴角，笑得疯狂。
“那你是要揭发我吗，叶小姐？”
这个问题，叶梦瑶许久没有作答，或许在这一刻，她的内心开始动摇，但是曾经虚伪的过往，还有所谓的深情告白，都在无声摧毁她的理智。
“在听到你这番话之前，我是没想过揭发你的，毕竟我们之间的情谊，都让我于心不忍，可是……”说到这里，叶梦瑶的声音开始颤抖，“可是你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
顾泽宇眸子低垂，睫毛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色，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那你想做什么？”
叶梦瑶老实摇摇头，“我不会揭发你，但是我也不会再帮你，这就当还你先前的恩情了。”
“所以……我们之间彻底了断了？”
面对这个话题，叶梦瑶转过了身，对于离开，她总是很难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表明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