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前，有个一米左右的大炉子，炉子下的火烧得正旺。
她闻到了那古怪油灯灯油的味道。
想到那古怪的灯油，叶梦瑶抬脚谨慎地往那个炉子走去。
这里太安静了，唯一的声音，就是炉子里的东西因为温度升高起泡发出的咕噜声。
在叶梦瑶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就算她见多识广，还是忍不住走到一旁大吐特吐。
那被砍成一块块的，夹着手指和脚趾这么明显的特征，就算她想认不出都难。
高温不停地煮，最后肉和骨头都融进水里。
成了最后的精华，就是灯油。
叶梦瑶吐到最后只剩下干呕，过了许久才把心镜稳了下来。
只是再也不看那炉子一眼，毛意的情况要好一些。
他倒是没有吐，但是面色白得吓人，呆呆站在原地，不敢移动一步。
叶梦瑶强行把那股呕吐的冲动压下去时，她们的眼前有了变化。
他们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小村子，村子里的人，生活富足。
信奉海女，村子里的圣女，据说是海女的化身，能跟大海沟通。
“圣女，海叔在海边捡了个人，让你去看看。”村子里五六岁的小童，跑得飞快。
进了一个小庙中，庙中的圣女正在给海女上香。
闻言祈诚地拜了拜轻声道：“啊虎，我这就过去。”
圣女的面上蒙着面纱，叶梦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叶梦瑶一下子认出了她的身份。
村子离海边不远，沙滩上放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身上的衣服已经很爱破烂，但是叶梦瑶还是认出了，那是一套道服。
跟毛意他们身上穿得很相似，而且那张脸，叶梦瑶总觉得很熟悉。
她看了眼一旁的毛意，指了指那人道：“那个人，你觉得熟悉吗？”
毛意现在面上也很疑惑，那人的面上被血糊成了一团。
还有不少伤痕，他看了好一会，摇头道：“好像…不认识。”
听到毛意说不认识，叶梦瑶也不放在心上。
她觉得，自己一定和这个人是见过面的。
她看到那个人被救上岸，被抬进了圣女所在的小庙。
在圣女的悉心照顾下，那人在第三天，终于醒了。
“我叫章程，是一位道士。”那人清醒后，告诉圣女。
这个名字让叶梦瑶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毛意是早已经惊在原地，嘴巴张大到合不拢。
“天师协会成立的时候有一百年吗？章程是什么时候加入天师协会的？”叶梦瑶突然想起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天师协会存在打时间有七十多年，章程是天师协会成立时，就已经加入了的。当时他受了伤，不然天师协会会长的位置是轮不到我师兄的。”毛意想了想当时打场景。
竞选会长的那段时间，章程受了严重的内伤，实力只剩下五成。
所以最后的会长选了毛东源，毛东源失踪后，章程的实力在协会最高，理所当然坐上会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