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外来女子,就敢如此大言不惭,什么免束脩让穷苦人家的孩子上学,长得妖媚,我瞧着你们不知道打着什么心思呢。”
被一个姑娘给讽刺了,别的夫子也坐不住,忍不住嘲讽回来。
“我们几个私塾学馆,哪个不是在宜城已经开设了十多年乃至几十年,我们都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就一个女人家,谁知道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何必与一个女人说这些,平白跌了身份。他们若是自己愿意去这个学馆,只管去,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管。”
“本私塾发个申明,谁若是要这劳什子的普众学馆,往后这一家任何人不得在我们私塾上课。同时,谁去他们学馆教书,不管是谁,便是在助纣为虐,也是我们所不齿,此后便不再往来。”
这简直就是在威胁学子和那些可能去普众学馆教授的文人,几个学馆联合起来,谁还敢真的将孩子放进去读书。
那些家中有银钱的不会去普众学馆,没有银钱的也同样不会去,因为担心他们就是做恶事的学馆。
至于文人就更加不敢了。
一群人,来时乌泱泱,走是也是浩浩****,带着一群人都走了。
只剩孟娴婉被气得不轻,胸膛起起伏伏。
本以为读书人不会不讲理,谁知道读书人不讲理起来比那种撒泼打滚的更让人生气。
“四小姐,怎么办?原本要到我们学馆来上学的几个孩子都走了。”
“先回去吧,此时从长计议。”孟策拉住孟娴婉,“别气,气坏了身子反倒是让他们得意了。”
方才孟策一直在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大概也是了解也一点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应该是我们的免束脩让他们紧张了,是以他们才会用这种方式,抢占先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同时还恨不得将我们赶出去。”
打开普众学馆的大门,两人进门,看着里头整整齐齐的书桌,一些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书本,似乎都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孟娴婉让秦五去煮茶,自己则是坐下亭子的石凳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我们是为了针对穷苦那不出束脩的孩子,也没有触碰到他们利益,他们为何要破防。”
孟娴婉虽然也做了多年生意,但那是在燕京城中,包容性更强,同时还有孟初妍在前面冲锋陷阵,便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也会被提前解决,不会到孟娴婉的面前来。
现在是所有的事情都系在她一人身上,直面这些牛鬼蛇神,也第一次让她真正的感受到原来做生意并没有那么容易。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不仅不容易,甚至还有一些宵小可能会做出更加过分猥琐的事情。
是夜,孟娴婉睡得正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叫醒了。
“四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秦五疯狂的拍打这门窗,急促的声音让孟娴婉睡意顷刻间清醒。
“有人纵火,想要将学馆给一把火烧了。”
“现在学馆怎么样了?火灭了吗?”顾不得将衣服穿好,只是披上外衣是,孟娴婉便打来门,着急的问道:“是谁纵火,可是有将人抓到?”
秦五也不知具体情况,“是一个黑衣人跟小人说的,具体的小人也没有来得及去了解。”
听得云里雾里的,直到孟初妍出门站在院子里,看见一个黑衣人直挺挺的站着。
“属下青叶,见过四小姐。奉王妃之命,暗中保护四小姐,关注学馆。方才属下与青树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学馆附近转悠,在无人之时,在门口倒上油,意图火烧学馆。
所幸在酿成大祸之前,将人给控制住了,学馆并不曾受到伤害。”
青叶讲话很清楚,三言两语将事情给讲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