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宴会没有因为入画的离去而有任何变化,放倒是更加的自然热闹。
云骁耍宝表达对孟初妍的喜爱,引得不少人善意的笑话,以及被未来岳丈狠狠的吐槽了一番,引得云骅亲自为云骁说好话,惹得大家又是笑作一团。
倒也是宾主尽欢,尤其今日孟初妍还狠狠挫了入画的颜面,叫众人心上都放松。
而另一边入画出宫回到驿站。
外头月明星稀,入夜的风带着阵阵寒意。
刚一踏进驿站的大门,立马就有人送上小火炉。
“怎么脸色这么差?为何会这么早回来?难道出事儿了?”
一直在屋内看书的一人,穿了一身黑色,脸上还用同款颜色的面纱遮盖着。
看见入画一脸阴沉的进门,急忙放下书上前来。
“混蛋,贱人,本圣女一定要杀了她。”入画进门,当即发作起来,将里头的东西全都砸了,瓷器碎裂一地。
带着黑色面纱的姑娘站在一边,也不去劝她,只是熟练的躲开各种瓷器碎片。
一直等到入画停下,坐在仅剩完好的椅子上,胸口用力的上下起伏,这才挪动脚步,走到她边上。
“不是进宫了吗?谁让你这个圣女受气了?”
“眉儿,你说得没错,那女人就是阴险狡诈,她不仅与我比试的时候偷梁换柱,偷天换日,甚至还伤了我的小黑,可澜祈的皇帝非但不为我做主,还为她说话,这澜祈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等回来南疆,我就要皇上发兵,灭了澜祈。”
入画气得不行,只要一想回去,就是各种不爽,特别是孟初妍在驯动物这件事上赢了自己,小黑还差点死在她的手中。
如此种种,让她对孟初妍的恨意上升到无法说明的高度。
“你在她手中吃亏了?”黑纱遮面的姑娘听见入画说的那人,不由重复一句,“你说的是孟初妍吗?”
“没错,就是她!你们澜祈人,没有一个好人。”
闻言,黑纱遮面的姑娘眼底瞬间迸发强烈恨意,“画儿,我跟你说过,此人性子阴毒,奸诈,还善蛊惑人心,我当年就是被她给害了,不得不远走他乡,后来更害得我家被抄家,我会变成如何的样子,更是拜他所赐。”
此人摘
只是在她的右脸上,两道黑色的纹路顺着下巴一直到太阳穴的位置,瞧着很是诡异恐怖。
入画回眸看着她的脸,有些心疼,“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脸上这两道毒线医治好。至于那个女人,我们也决不能放过她,我既然来了澜祈,不仅为了小黑,还为了你,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入画的眼底亦是忿恨和狠毒。
“你要小心,她在澜祈盘踞多年,定然有许多追随者,我又不能露面,许多事情都只能让你一人去面对。但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商量,我们一起对付她。”
入画点点头,“你如此心善,当年定是被这人欺负惨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沈如眉眉宇间渐渐凝结一片冰霜。
两年多了,两年多来她没有一天不想要回到京城。可是后来,连爹娘都没了,她寄人篱下,过得憋屈,一切都是拜孟初妍所赐。
她如今回来,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孟初妍,这次,你死我活。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忽而嘎嘎的叫了两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可怖。
宫中宴会一直到戌时末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