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舅微微有些讶异,“安王?”
“国舅爷许久未见。”云骐拱手,“今日过来,亦是为急事而来。事关衍江决堤贪污一案,本不该由我出面,然太子皇兄遭逢此难,还在牢中不知何时能够出来。
母后亦是相见一面都难,为了让魏家能够平安度过此劫,我只能亲自上门,希望国舅爷能理解。”
魏国舅上下打量云骐,一直以来,云骐作为云骜的跟班,魏国舅压根就看不上他,只不过当做云骐的哈巴狗。
“我若是记得没错,太子是让你跟着孟家的去衍江,让你想法设法将东西毁了,要么毁了他,你可是做到了?
这个时候突然跟本官说一句,‘为了让魏家安然度过此劫。’你什么意思?难道这点小事都没有办好?”
“孟司彦性子狡诈,本王只能毁去一部分证据,还有一些对魏家有威胁之物落在他的手中,因着担心他回来影响魏家,本王才着急来与魏国舅商议。”
魏国舅睥弭着云骐,让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由自主带上“本王”的自称。
谁知魏国舅嗤笑一声,“你没本事,还想在这个时候找补,可笑。我魏家什么样的起起落落没有经历过,既然你没有解决孟司彦,我们魏家自能处理好,犯不着你来商量!”
“魏国舅这是什么意思?”云骐冷下脸,若非魏家对他来说还有用,他又何必过来受气。
“安王好走不送。”压根不与他多言,魏国舅看着他就来气,云骜都在大牢中了,这狗腿子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云骐一滞,被魏国舅的态度气到。
衍江贪污一案乃是大案,一旦孟司彦入京,必然引起朝廷动**,魏家又是其中最大的后台,若是不好好操作,魏家也该没了。
这一切都不是云骐想要的。
他想让云骜死,可现在云骜在死前被废,能与他联手的皇后被禁足,不能与任何人相见,原本囊中物的魏家,竟是这等看不上他。
云骐想着,就不想再去管魏家的事情。奈何他手中能用的牌真的太少,魏家和皇后至少能让他的有更足的底气。
是以,不想管,他也得想办法保下魏家。
“国舅对本王有成见,本王知道,但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该静下心好好商谈此事,毕竟只有魏家屹立不倒,太子皇兄才有机会重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