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之后，两个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无数次的回想，莫满楼都会模糊了那天的记忆。
可深刻的是，唇上的温度和气息却久久都没有散去。
就连唇上的伤口，也久久没有消退。
“大小姐，你这唇上的伤口，不如用用上次关大夫还剩下的祛疤膏吧。”
女孩子自然是最担心面容的。
所以知了再为莫满楼梳妆的时候，看着莫满楼唇上的疤痕，总有些担心。
而关大夫的祛疤膏是上次莫满楼背上的伤剩下来的。
莫满楼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唇。
随即就好像被烫到般，手指飞速的撤离了。
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嘴上她已经开口了。
“不用。”
莫满楼都这样说了，知了自然不好再插嘴了。
而那次之后，莫满楼也鲜少碰到夏如玉了。
她知道，夏如玉正忙着巩固自己的势力。
只是，那封休书，也没有机会再提起。
“四皇妃，四皇子喝醉了，平安送到了府里，我们便离开了。”
三五个大臣把喝醉的夏如玉送进了府里便挥挥手离开了。
莫满楼本想这段时间好好的沉静下来，不再见到夏如玉。
可今日就见到醉的像滩烂泥的夏如玉。
最后几个下人把夏如玉搬在了**。
正有丫鬟要为夏如玉更衣洗漱的时候，莫满楼把她们挥退了。
莫满楼微眯着眼，看着双颊酡红无力的躺在**的夏如玉。
她慢慢的走近床边，推了推夏如玉。
“夏如玉。”
直到夏如玉打出一个带着浓烈的酒味的酒嗝，莫满楼才确信，夏如玉是真的喝了不少。
莫满楼坐在床沿，无声的叹息了一口气。
看着夏如玉五官深刻的轮廓，俊朗的眉眼，莫满楼静静的坐了许久。
“夏如玉，你到底算什么呢。”
莫满楼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现在，这里正跳的剧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
莫满楼看着扯着衣领的夏如玉，有些认命的端来了温水，慢慢的为夏如玉擦拭起来。
可是身体莫满楼着实下不了手，所以只好把夏如玉的领口扯开些，好让他透透气。
莫满楼为夏如玉拂开了脸上的乱发，却被夏如玉紧紧的抓住了手腕。
“满楼……”
莫满楼心一跳，差点就以为夏如玉清醒了。
可当看到夏如玉紧紧闭上的双目时，莫满楼松了口气。
只是手上的力道不减，依旧抓的紧紧的。
就在莫满楼想要狠狠的把手抽出来的时候。
夏如玉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脸上，细细的摩挲着。
蓄起的力道瞬间就松散了。
手下的温热的触感是那么的熟悉。
“夏如玉，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呢。”
莫满楼抚摸着夏如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只是久久不敢触摸那湿润的唇。
“夏如玉，你不让我走，却又不让我留，你让我怎么办呢。”
“你明白吗，所有的心动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消散的，没有什么会是永恒。”
莫满楼双眼无神，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夏如玉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只是夏如玉的眉细细的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有些难受起来。
可是他还是紧紧的抓住莫满楼的手不愿意松开。
“满楼……满楼……”
夏如玉低沉的声音只是一句句的叫着莫满楼，好像莫满楼只要不答应，他就会一直叫下去。
“我在。”
莫满楼反握住夏如玉的那只手，轻柔的应了。
夏如玉不再低喃，皱起的眉眼也舒展了。
“你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感受着手心的温暖，莫满楼又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顺着方向，莫满楼躺在了夏如玉的身侧。
就像之前他们朝夕相处的那几月一样，他们同床共枕，同榻而眠，汲取着对方的温度，温暖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