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宛珠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丝毫没有顾及她是个孕妇,手上的力道十足,“陆锦姝,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就过去了吗,你今天不好好解释解释,这事儿可是没完的!”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陆锦姝也没在想什么了,反正她要是想撕破脸的话,那就大家一起撕破好了,反正她也不用嫁人:“冯小姐,你是哪家的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冯宛珠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被陆锦姝一下子甩开手腕,狠狠的瞪着她,终归还是顾忌着自己的名声,慢慢的退到了县太爷的身后,低下头,县太爷顾忌着那块令牌,虽然心下不耻,但也为了她出头。
“你不用管冯小姐和她是什么关系,那家人和我有拐着弯的亲戚,我为亲戚出头,你有什么意见吗?”
县太爷和冯宛珠又不是一个水平的人,陆锦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已经突破天际了,温婉的笑了笑,将刚刚用钱打探到的关系说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县太爷的亲戚居然是有前科的混混!”
当代法律有令,虽重视孝道,但为官者如果三代之内有人有前科的话,是不允为官的,更别说一县之主了,也就是说,如果那家人真的是县太爷拐着弯的亲戚的话,那么县太爷毫无疑问就犯了欺君的大罪,那是要被诛九族的!
县太爷没有预料到冯宛珠找到的人居然是个这样的人,当下脸色就一黑,还好这边都是平民百姓,如果让旁人知道他说了刚刚那番话的话,就算摘不掉乌纱帽,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什么拐着弯的亲戚,那都是我说着玩的,就是看那家人可怜,我有事一县之主,县里面百姓的父母官,自然是要多加关心的。”
这话就说的十分的漂亮,陆锦姝挑挑眉,看起来就算在是什么世子爷,那也比不过当朝天子啊,“是吗,那就请父母官为民妇做主,如果县太爷不信的话,大可以将刚刚那个妇人宣回来,一问就知道。”
如果这件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水落石出的话,那冯宛珠的名声就真真切切的别想要了,陆锦姝对着并不在乎,如果再不给冯宛珠狠狠的一记的话,那她估计都要认为自己是被去了爪子的猫了。
冯宛珠也想到了这件事,脸色一白,她好不容易缠的爹爹不将她送去寺庙,心里面很是清楚,爹爹之所以会答应,八成就是因为自己手里的这块令牌,如果她要是再出什么事儿的话,爹爹又没有亲眼看到世子,恐怕会对她说的话产生怀疑。
这就算世子爷再大,这朝代做主的还是当朝的皇帝,县太爷呵呵的笑了一声,挥挥手,试图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怪他刚刚说话没个把门,居然被人抓到了这样的把柄。
“这有什么的啊,既然陆小姐已经这么确定了,我手下的衙役也跟我详细的说了这个情况了,那我过来就是为了安慰一下你们受到惊吓的心情,来人那,将我车上备着的锦盒给拿下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是一人一顶轿子的,这个锦盒当然也不是为了陆锦姝专门准备的,而是因为平常与人交际的时候要用到,所以备着的。
陆锦姝没有接那个锦盒,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将锦盒往衙役的怀里推了推,冷眼看到:“民女也没做什么事儿,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礼县太爷还是拿回去吧,顺便好好管教管教您那拐着弯的亲戚。”
这话说的县太爷心里就没个底,这万一身边的女人真的和世子爷认识,这镇子有那么大,万一这句话传进了世子爷的耳朵里,恐怕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他们掉的,想到这,不免得对冯宛珠产生了些怨恨的情绪。
都怪她,非要过来找事儿,如果不是她的话,他现在怎么会陷入这么为难的境地,甚至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冯宛珠感觉到自己这边落到了下风,本想一咬牙将怀里的令牌给拿出来,让这些人好好开开眼,但是世子爷和身边的人武功变幻莫测,这以后如果是知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咬着牙将令牌重新放了回去,冯宛珠脸上挂着假笑,语气中挂上了亲昵,“锦姝啊,刚刚我也是替县太爷着急,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如果有得罪的话,还望海涵啊。”
陆锦姝完全不吃她这一套,今儿个不是打算撕破脸面的吗,那现在弄得这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冯小姐,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没那没近吧,有些事说白了也好,既然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以后就不用再提起了吧?”
好好的一个把柄就这么没了,冯宛珠心里简直心疼的不行,但面上还是得笑眯眯的应着,“我倒要看看,这谁敢冤枉咱们锦姝,是我刚刚紧张了没有顾忌到你,姐姐在这儿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面上那么温婉,手上抓着陆锦姝的力道却一点儿都不小,红印估计都要透出来了,陆锦姝也不是个吃亏的人,随即将手反抓回去,狠狠的捏着,既然她下阴手,那她就不用说什么了吧?
“姐姐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这样吧,姐姐有事儿就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自己都自称自己是姐姐了,那她就不妨在这边恶心恶心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慢悠悠的逛回去,砰的一下将门关上,帮着赵芳姑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