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官在官职位不过三年,所以他一向都是少事儿为好,一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损害到他的利益,睁只眼闭着眼就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欺压到他的头上了。
冯宛珠已经没有力气在说什么了,连抬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虚虚的爬在地上,紧咬着牙关,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她已经足够丢人了,如果现在在跟个泼妇一样喊出来,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县上住?
县太爷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完全没把他说的话放在眼里,一种漠不关心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表情阴狠,“来人啊,重责二十!”
陆锦姝小声的惊呼一声,这是真的打算往死里打人啊,就是一个没事儿的女子都受不住,更何况冯宛珠这已经挨了十棍子的人?
“不要!”冯夫人冲上前死死的拦着侍卫,不让他们接近冯宛珠,扭头苦苦的哀求着坐在上面的人,“县太爷,不能打了,再打下去的话,宛珠就没命了啊!”
县太爷将视线挪在一边,伸手招了招左右为难的人,“怎么,你们是吃她们家的饭的吗,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给我打!”
“是!”看着县太爷是真的生气了,周围的侍卫也不再有所顾忌,干脆利落的将冯夫人推到一边,拖着冯宛珠重新上了木凳。
冯夫人看着板子重重的就要落下来,她想上去阻止,但无奈两个侍卫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只能扭过去头不在看。
“停!”庐阳站在门口深呼一口气,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人真的打死了,主子指不定怎么在背后找他的事儿呢。
县太爷被这平地一声吼给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看过去,没好气的吼了声,“你可知道扰乱公堂秩序是什么后果!”
庐阳轻笑了声,径直走了过去,完全没给周围人一个眼色,看主子的意思是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的,将一个令牌拿出来,在县太爷面前一晃:“我希望你可以暂停一下办公,和我到一边说几句话。”
虽然令牌一晃而过,但是在官场的人怎么可能连岭南王世子的令牌都不认得呢,县太爷大惊失色,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爬在那里不动的冯宛珠,讨好的笑着和庐阳去了后面的房间。
“世子!”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来,但是见此令牌如见本人,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庐阳自小就是府里巡礼出来的暗卫,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为难的神色,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朝拜,这才将令牌收了起来。
县太爷将人让在桌子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笑容中含着些讨好和惊慌,“不知岭南王世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庐阳将茶杯推到一边,站起身,面色严肃,“世子只是让我来转告一句话。”
见有话传述,县太爷的神色更加的严肃了,弓着身子完全没了刚刚的威武气势,“不知道世子是有什么话要转告下官呢,下官一定尽力做到。”
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庐阳挥挥手,坐在一边,刚刚他来的时候本是想先问下冯宛珠,但看她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