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这是怎么回事?”柏灵生在短暂的怔愣后回过神来,几乎要在原地蹦起来,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灵生...你信我吗?”万俟白骨见对方能认出自己,眼中的暖意更甚了一分,声音温和的问道。
“当然信了。”柏灵生毫不犹豫的点头,若对方是相思,那没什么好谈的,可既然是万俟白骨,那作为朋友,她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信任。
万俟白骨点点头,忍着剧烈的头痛咬牙说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长话短说,我能帮你..从这里出去,可需要你的配合...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和苍目远对着做事了,在明晚子时,我会来找你...到时候...我会和你细细的..说明......”越说到最后,万俟白骨的头痛就越是剧烈,一直到最后,几乎是耗尽了自己的大部分力气,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身体轻颤着,万分痛苦的模样。
“白骨,你怎么了?”柏灵生见对方如此难受,不由得心中焦急,故人重逢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散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得慌了手脚。
“别过来!”他一声大喝,却依旧没有抬头,咬着牙说道:“灵生..我要走了,明晚子时....记得不要关窗..我会来找你....”那声音越来越低,一直到最后,慢慢的消了声,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双手抱头跪坐在那里。
柏灵生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得坐在那里一眨不眨双眼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人从地上一点点的伸展身体坐了起来,眨眨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环顾四周后开口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相思!
柏灵生心里大惊,面上却是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都看不出来,翻了个白眼,脸色有些不耐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大早的不请自来打扰我练功就算了,自己竟然还睡了过去,真不知道你又吃错了什么药,抽疯抽的这么不要脸。”
相思盯着她看了半晌,从脸上看不出说谎的迹象,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笑着说道:“有什么好练功的,少爷都将你的内力全部封锁住了,你现在就是个普通人,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别每天和少爷对着gan的好,乖乖当个少夫人,你的日子可能会更滋润一点。”
“我这里不欢迎你,快滚。”柏灵生随手就从桌子上抄起一个杯子扔了过去,满脸不耐的说道,眼中的厌恶一点都没掩饰。
这类的游说词梓渊已经对自己说过无数遍了,实在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那种罔顾人命,以自我为中心,极度危险的家伙,自己就算是一辈子就这么跟他耗在这,也不会尾曲求全,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况且...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她。
相思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个“暗器”,看着对面的人眼中又浮现出浅浅的怀念神色,不由得有些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对这种行为表示了极度的不理解,“都三年了,你所心心念念的人说不定早就在外面娶妻生子,满屋妾侍,每天左拥右抱着好不快活,哪还会想起你来?这世上哪会有从一而终的爱?”
“滚。”柏灵生眨眨眼,对他的爱情观做出了简单粗暴而直白的回答。
相思耸耸肩,听话的站起来转身向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这种愚蠢的人,少爷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还不如指挥两个傀儡打架来得有意思。”
见对方终是没有怀疑的离开,柏灵生终于松了口气,坐在那里沉思着,今天早晨的事不可谓是不刺激,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的没有想过——双重人格。
或者说是,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