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生回过神,抬腿就要跑过去,却被奚凝拉住了胳膊:“柏柏不要过去,他很危险!”
柏灵生回过头看着奚凝摇摇头说:“奚凝,白骨是好人,只是有些不能说的原因而已。”
奚凝说道:“可若真是如此,那前面的场景要怎么解释?”
此时,剩下几人也都跟了上来,程结南跟着奚凝的话说道:“是啊,灵生,这一目了然的场面足以说明一切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
时茧也点了点头,显然是觉得他们说得没错。
“我相信不是他干的。”柏灵生轻轻挣脱开奚凝的手,看着他们说:“相信我。”
几人闻言,皆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奚凝第一个抬起头来说道:“好吧,柏柏,我相信你!”
柏灵生冲着他们笑了一下,抱着玄天朝着前方跑去。
“白骨,这是谁干的?”她跑到万俟白骨身边,问道。
“你...相信我?”万俟静默了几秒,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柏灵生却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点头说:“当然了,你是我的朋友嘛,而且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万俟依旧是静静的没有动,他隐藏在斗篷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是...永恒之枪。”过了几秒,他开口说道,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空灵无感情。
柏灵生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们前两天也没有这么过分啊,这次是因为什么?”
万俟微微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总之现在还是先救人要紧吧。
她把玄天放在地上,冲着依旧站在那边的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几人虽然还是有些忌惮一旁的万俟白骨,但见柏灵生招手了,也明白没什么危险,便也走了过来,挨个的查看起地上几人的伤势来。
玄天则是依旧留在万俟的身边,在他周身打了个转,抬起猫脑袋左摇右晃的看着他,像是在好奇,又像是在审视。
“喵。”过了一会,它抬头对万俟叫道。你的灵很特殊嘛,本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灵了。
万俟自然是听不懂玄天在说些什么,只是知道它并不怕自己。
他将目光转向半蹲在地上的那个黛衣少女,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她刚才那句毫不犹豫的“我相信你”,心中再一次感觉到了满满的柔软和光明,她果然好温暖啊。
“朋友..”他喃喃低语道。
“好过分,究竟是谁干的。”时茧查看了下地上之人的伤势,脸色沉重的说道。肋骨断了一根,两只胳膊全都被卸了下来,身上满是伤痕,一只脚上的骨头也被全部碾碎了,嘴角还在不住的冒着鲜血。
他看的,正是六人中受伤最重的那一个。时茧从怀中取出上好的疗伤药,没有犹豫的就塞进了那人的口中,然后掏出金创药和绷带开始包扎。
可无论洒多少金创药,伤口的血依旧是冒个不停,丝毫没有凝固的趋势。
时茧正在焦急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角黑色的布料忽然映入他的眼帘。他抬起头,见万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慢慢伸出手,手里抓着一把草药,默默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用这个?”时茧吞了口口水,努力抑制下心中的紧张的身体的轻颤,问道。
万俟以微不可查的弧度点了下头,将手松开,草药落到了时茧的面前。接着他转过身,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时茧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是心跳如擂,再这样下去估计自己的状态也比地上的人好不了多少。那就是学院里人人避而远之的神秘新生万俟白骨吗,的确是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定下心神,将草药撕碎涂抹在地上那人的伤口上,出乎意料的,不消一会血就止住了。
时茧松了口气,接着开始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