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还在半睡半醒地做着梦的柏灵生感受到好像有一道目光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空气里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很不安危险的感觉。
她出于本能的地快速坐起身,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摆在胸前,等摆出了完美的防御姿态,这才从困顿中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只见不远处的圆桌前,有一道身姿优雅气质飘然的人影坐在椅子上,看他的动作,手指修长,皮肤细腻洁白如玉,正慢慢地擦拭着沾染了血迹的剑。
不正是云非白那个变*态面具男。
“醒了?”温润的声音仿佛春天的微风,清爽干净,同时也带来阵阵凉意。
不过柏灵生可没什么欣赏的功夫,她伸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到云非白对面坐下,把匕首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响来。
“想不到堂堂云府的公子还有擅闯女子闺房的嗜好!“柏灵生没好气的说。
连着两个早上都没能睡到自然醒,伐开心!
云非白也不介意对方的语气很差,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语气淡雅地说:“要不是某人招惹上了归凤阁的少主,我也不用这么大早的就来被嫌弃。“
你也知道我嫌弃你啊。
柏灵生在心里默默地吐着槽,拿过信封边打开边问:“这是什么?”
云非白没有回答。
过了几十秒,柏灵生以比刚才更大的力道把信拍在了桌子上:“什么叫两天后来拜访?看日期不就是明天吗?!你认识他?”
云非白摇了摇头:“从未见过。”
“那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来拜访你?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柏灵生毫不客气地表达着自己的嫌弃之情。
云非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本来就是,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说是因为你名声大想着结交的。”柏灵生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昨晚你可曾漏出过什么破绽?”
“没有吧…..”柏灵生一手支着下巴,努力的回忆着。”啊………..”她想起来了!
抬头心虚地看了云非白一眼,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我把你前几天给我的去疤药给他了……..”
”你是猪吗?“云非白声音平淡温润地说,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委婉。
”不是!!”柏灵生立刻瞪着眼睛反击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一瓶普通的去疤药也会查得到出处。”
云非白慢条斯理地说:“作为医药世家,云府的所有药都是不同与外面的,尤其那是我自己做的,千金难求,根本不可能被买到,别说随手就送人了。”
“我不管,你没事先告诉过我,还是怪你!”看自己的确是理亏,柏灵生干脆耍起赖。
“呵呵……”对面男子的胸腔里发出清爽的笑声。
没想到她脸皮厚起来这么小孩子气。
”笑什么笑!“柏灵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全然没有自己才是闯祸的人的自觉。
“云府西面有一片禁区,外有阵法保护,我明早会把你带到那里去,在我去接你前,不要自己出来。”云非白把信装好重新放回怀里,施施然的离开。
“好”柏灵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百里炎那种人,又有能力又有脑力,还是不要随便起招惹的好。
回想起他昨天周身的危险气息,已经重新爬回被窝的柏灵生又是一阵懊恼,自己怎么会把有那种气势的人看成一个小小的护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