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你且养好身体吧。”杨震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杨婉清的模样，说完就站起来往屋子外走去了。
“这么多年了，那件事一直都是爹心里的心结。”杨墨轩看着已经开始捂着脸，低低哭泣的杨婉清说。
“当年，不管你是无意的也罢，是有意的也好，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爹今日进宫也不全是为了看熙儿。”
杨墨轩已经不想去追究前尘旧事了，不管再怎么样，他的五妹妹也不会活过来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至于她能不能懂，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不光是为了熙儿？杨婉清从捂着脸的手中，抬起头看着杨墨轩。
“你是说，爹，爹他。”杨婉清哭的满脸都是泪痕，声音有些哽咽，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话。
“嗯，爹说这些年你也不容易，他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了。”看着杨婉清的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她和五妹妹都是他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他更宠五妹妹些，却也是心疼她的。
这些年他们也知道，她在宫中过得不易，那件事也不能说是全怪她。
“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杨婉清终于是绷不住了，掩着面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责，她以为她忘了，直到那日她看到了慕容熙穿红嫁衣的模样。
那时候她在宫门口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站了很久，很久。
所有的她选择忘记的前尘旧梦，都在那一刻接踵而至的跑到她的记忆中来了。
她想起了，芯儿穿嫁衣时，也是那般美好，她看着慕容熙穿着嫁衣的模样，都要分不清她是不是芯儿了。
所以那日，慕容熙嫁走后的第二日，她就生了一场大病。
一场毫无前兆的大病，一直病到了慕容熙回门。
她做了一场梦，梦里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杨墨轩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杨婉清崩溃大哭。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他也不擅长安慰人。
“大哥，真的，对不起。”杨婉清将脸埋在手中，靠在软榻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压抑的真的太辛苦了，她压抑了十多年了，今日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
“唉，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些事，都过去了。”杨墨轩看着杨婉清哭的模样，这里也是骤然一疼。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根针，扎在了他的心口上一般。
不管怎么样，他们依旧是一家人，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血浓于水，这个道理他们都懂的。
“咳咳咳，我，咳咳咳。”杨婉清哭叉了气儿，又开始咳了起来。
咳的撕心裂肺的，脸都胀的通红的。
“我对不起，咳咳，熙儿他们。”杨婉清知道慕容佑兄妹从小没了娘亲与她是有一半的干系的。
她想熙儿会不会怪她，也应该会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