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烟皱眉：“你要参加唤灵仪式？”
“唤灵吗？”顾立儒略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硬朗的脸上挂起个笑：“不错。”
谢其琛眸色深深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开口：“三太太，既然如此，不妨让我们和您一起回去，也当是送留雀过去。”
杭舒烟隐晦的眼扫过几人，这个要求虽然奇怪，但和留雀的重要性比起来，她不想节外生枝。
“好。”
谢其琛将老太太送回老宅，谢彬和杭舒烟也各自离开后，顾央央追着顾立儒上楼。
“师兄！怎么突然要去看仪式？”
顾立儒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什么，就是好奇，也能开开眼界。”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顾央央从小在顾立儒身边长大，还能不清楚自家师兄的脾性？他最烦的就是和其他人合作，更是“老子天下第一”的类型，让他感兴趣的绝对不是那个仪式。
但真正的原因为何，接下来不管顾央央怎么软磨硬泡，顾立儒都没有再松口。
杭舒烟确定回Y国的日子非常紧，跨境私人飞机航线没多久就确认下来，就在隔天晚上。
飞机上空不久，谢其琛手机震动，收到一个消息。顾央央坐在他身边，本来看着窗外的眼移回来，谢其琛将她腿上的毯子朝上拉了拉，将手机打开毫不避讳她。她的眸光瞥过去，正好清晰地看到了微信内容，瞬间瞳孔紧紧一缩。
【盛家内乱，盛家家主被软禁，盛杨成为新任家主，剩余嫡系除了盛棠失踪，无一活口。】
“怎么……”
“盛家这是改天换地了。”
顾立儒从前面走过来，坐到和谢其琛隔一个走廊的位置上。
他的消息源和谢其琛不同，却正好能互相补充印证。
“盛棠失踪不是坏事。至少在心狠手辣的盛杨眼皮子底下溜走，她有她的本事。”
顾立儒这段时间和盛棠见过几次，明白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那个伪装出来的端茶大师形象很是能迷惑人，在盛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宅子里面，她作为正经的原配嫡女，所面对的风险问题比想象的还要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警醒给自己争得了一条生路。
谢其琛的眼光落在了最前面正戴着耳塞和眼罩，仿佛已经熟睡的杭舒烟，意有所指。
“你觉得呢？”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盛杨将消息卖给Sions家族不可能别无所图。只是他盛家不过是Sions家族一个随时可以拿来送人的玩意儿，要让他们插手，还不够资格。”
谢其琛淡淡地：“谢家迟早要被抛弃，他们如果选择扶持盛家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