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杨似乎到这时才发现他，眼神在小广身上上下瞥了瞥：“你是谁？”
顾央央解释：“是他从界口救了我。”
盛杨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那倒是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伤疤的关系，盛杨的眼神有些奇异，微微扬起的笑容显得惊悚。
不过他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小广身上，转头对顾央央道：“昨天我们连你，进来了七个人，但是谢总被带走了。大家在讨论晚上进城主府救人，走吧，我带你去见他们。”
顾央央极为意外：“被谁带走？”
盛杨没说话，看了眼不远处被房子掩映的巨大宫阙。
顾央央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心底一沉。
小广突然盯着盛杨：“你见到他了？”
盛杨嗤笑了声，指着自己的脸：“你以为这是谁弄的？”
小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明显游离而恐惧，顾央央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小广是误入界中，对界主有恐惧害怕实属正常。但至今为止，对他们产生威胁的是那些魔族，他为什么会对界主有这么大的恐惧感？难不成他也曾经被界主折磨？
她思衬着，转身对盛杨道：“走吧。”
小广随他们一起站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小广在在这个界里多久，外界又是如何斗转星移，但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顾央央深知后面要和界主面对面，危险系数太高，她没有将小广牵扯进来的想法。
“小广谢谢你。不过你不用跟我一起去冒险。”
“我……”
“我们有缘再见。”
小广犹豫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
走了两条街，盛杨将顾央央带到了一间关着门的客栈。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儿？”
“你在城墙上太过显眼。”
顾央央想起来她用符引火的事情，明白过来。
盛杨推开门，“他们都在里面，走吧。”
顾央央点点头，正要进门，突然鼻尖闪过一丝熟悉的气味。
那味道极淡，像是墨香味，又带着点清冽的沉香。就像是每年春节时，离清子用来画符的四极墨的味道。
她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