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导演的话：“明天是不是要分组？”
“啊，啊，是。”
“别把白祁和顾央央分一组。”
“啊？”
苏亦燔“啧”了声，理直气壮：“我在跟你说暗箱操作呢！”
导演突然福至心灵：“……那要不让顾先生和谢总分一起？”
苏亦燔想起谢其琛的交代，摸了摸下巴：“那倒也不用这么明显。看缘分吧。”
缘分天注定，但这剧组的天就是金主爸爸。
导演了悟，连忙安排下去。
这边宁晗开着车，顾央央和谢其琛坐在后座，迈巴赫在黑潼潼的山区里面穿山而过。
贵州多山，他们要去的状元山在贵南。一路上即便是走高速，也能看出周围人迹罕至，黑潼潼的山和天空绵延在一块儿，除了山中偶尔的灯光，剩下的都是仿佛能穿过时光的安静。
顾央央看着周围，突然说：“你说山里，会有神吗？”
在道经中，鬼神是最常见的存在。
山林，树木，甚至动物，但凡有生命就有灵魂，有灵魂就有鬼神。
但在现代社会中，太多的物质和欲望充斥，鬼神反而藏了起来。或许藏在了这山林中，又或者在不远处的亮光里。
谢其琛本来在处理邮件，闻言回头看向那个看着窗外的小姑娘，车内不算明亮的灯光将她的卷发照得格外柔软。
他应了声：“嗯。”
顾央央有些迷茫：“什么？”
“有信仰的地方，就有神。”
宁晗听到身后的对话，忍不住插了句嘴：“太太，我们下周公测的游戏里头，您也是神。”
“什么？”
“宁晗。”
两人同时开口，顾央央瞪了他一眼，对宁晗道：“别管他，你说我是什么神？”
宁晗在后视镜里看了眼老板。按照平时他也不会多嘴，但两人的关系如今明显缓和了不少，既然如此不如趁热打铁。老板的事就是他的事，要让闷骚的老板去邀功那是不可能的，这些话就由他这个嘴替来吧。
“就是按谢总的意思，设计部用您的形象在游戏的最中心设计了一个神。”
顾央央狐疑：“用我的形象？那神是干什么的？”
宁晗想到矗立在主城的那个巨大NPC：“是，非常漂亮，没什么功能，就是漂亮。”
漂亮是什么鬼？
她又看向谢其琛，语气不善：“你意思我一点用都没有？”好不容易当个NPC，居然是没功能的NPC，那有什么意思？
谢其琛脸黑了，咬牙：“你跟我说的话，是不是从没过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