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将小姑娘又搂回怀里，他咳了声：“时间久了，可能过期了。”
她瞪着眼不说话。
当她是傻子呢，只听说药过期，没听说符篆过期的。转念一想，谢家家底厚，他找了其他办法解了符也不是没可能。
顿时又有些狐疑：“明明用的频率不高，这么急着解做什么？”
听到她的嘟囔，谢其琛将她往身下按了按，小姑娘瞬间停了动作。
他勾了勾唇，欺软怕硬。
“还没问你大学买这个符做什么？”
他画的符不多，但都有去处的记录。这个符篆他只是练笔的时候画了唯一的一张，记录上是顾立儒拿走的，却没想到被顾央央用到了自己身上。
“你不记得了？”她皱眉看他，“我大学时候碰上过一个变态……”
顾央央大学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十分极端的追求者。平日里以他的男朋友自居，到处宣扬他们在一起的“恋爱日常”。
她那时候并没有把对方往心理变态上面想，只觉得厌烦，于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连续拒绝了他几次，没想到就这么惹恼了他。
有一天中午她在图书馆自习，他红着眼睛跑来说要跟她再聊最后一次，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却没想到对方将她骗上三楼后，一把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额头缠着绷带，右腿打着石膏，只有宋君娅眼泪汪汪地陪在旁边。她忍着痛给谢其琛发消息，结果他半天才回了一句：公司有事。然后住院的那十天就真的没来看过。
“不给他下个咒岂不是亏得很！”
结果买完符篆才发现对方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找不到人报仇，这符也就剩了下来。
半晌，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抱歉，那时候没陪在你身边。”
顾央央抿了抿唇，压下心底里的那一丝委屈，淡淡道：“习惯了，我需要你的时候也确实没几次在的。”
谢其琛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自嘲的味道，他心底有些发颤。这些年他在自我控制的时候，到底把她逼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境地。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我那时候在警局。”
话甫出口，他才意识到说了什么。但说出来以后，感觉接下来的事儿也没那么难开口了。
他轻轻地说：“你住院的那天我就揍了他，他父母扯着这件事不放，要我找学校撤销对他的处分，我没肯。后来鉴定下来是轻伤，我在警局住了半个月。”因为他咬死不肯协商，最后好不容易被保出来。
顾央央狐狸眼睁得溜圆，眼底都是不可思议。他那时对她总是若即若离，她从没想过他会为她动手，甚至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也做不了什么，平白担心。”
他还记得那时候她对他有多上心，平时手上划了个口子都要心疼半天，何况是进警局。硬生生在警局里熬了半个月，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时隔多年了解到当初的真相，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感动有，但又有些烦躁，她吸了吸鼻子。
谢其琛的手微顿，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啊，心软又坚强的小姑娘。
他轻轻道：“实在过意不去，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