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琛借着光看了眼符篆,莫名的眼熟,他的额头青筋跳动,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住怒气:“哪来的。”
“大学时候在顾棋先生那买的,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效,真不可思议。”而且效果立竿见影,她自己画的符篆就没有这么好用。
顾央央一脸惊叹的样子,就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谢其琛顿了顿,突然气笑了:“我不行,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央央嘲讽地笑了声:“好处……就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不会继续和其他女人共用。我嫌脏。”
谢其琛没有忽略她的那句“婚姻关系存续”,猛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顾央央将符篆丢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眨了眨眼,她轻声道:“你不懂风水,但好歹是谢家的家主,总该听过顾先生的符只有顾先生能解。有他联系方式的人不多,我算一个。你要是同意我们离婚,咱们领了证这‘清心寡欲符’就能解,要是不同意,那就只能让赵小姐暂且忍耐三个月了。”
谢其琛身上熊熊的怒火如同被一盆冰水泼过,瞬间凉了个彻底,低哑的声音仿佛猝了冰:“离婚?顾央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非常熟悉,这是他真正发怒的状态。以往这种时候,她都会开始做些什么去缓解他的情绪。她怕他难受,却不是因为怕他。
但现在她连他人都不要了,还管什么狗屁情绪。
顾央央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从没有这么清楚过。离婚协议你找律师拟,我没有收入,赡养费随意。我也知道你的顾虑,可以额外签个协议。我每年照旧给你除煞,但你需要保证谢家不会去找我师父和师兄的麻烦,天灵地宝的钱谢家出。如果以后你找到其他的玉堂,我跟你的协议自动取消,我们再不相见。”
谢其琛的脸色沉得吓人,“是因为赵晚?”
听到这个名字的都感觉心悸,顾央央勾了勾嘴角,随后又抿成了一条线。十年了,也是赵晚的出现才让她发觉她的唯一性是客观情况,不是谢其琛的主观选择。
“算是吧。但我也想通了,就算没有她也有其他人。现在及时止损,很好。你找到你的真爱,我也可以找到我的。”更何况赵晚已经有了孩子,这是她和谢其琛之间的天堑,永远过不去。
顾央央的样子并不像在开玩笑,谢其琛有些心烦气躁。
他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明天再说。”
顾央央原本的想法就是越拖越容易生变,才把压箱底的符给用了。按照谢其琛的骄傲,光是害他‘不行’三个月就足够他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尽快了结了。何况她还主动腾位置,答应继续解煞,他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顾央央刚想开口,谢其琛眸色沉沉地制止了她的话头:“总不至于一晚也等不了。”
顾央央顿了顿,突然灵光一闪,狐狸眼睁大:“你和赵小姐的频率,不会也是三个月一次吧?”那她这珍藏多年的符下了和没下,岂不是没区别?
谢其琛额角的青筋狠狠地弹了弹,现在他在她眼里不光不行,还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