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葛心不在，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是沈阔开的车。
他开车的时候，一贯没什么表情，但今天格外的冷峻。
周窈窈偏头，就看到他的眉心紧簇。
“是不是葛心让你不开心了？”
沈阔应该是正在想事情，愣了愣，回过神来。
“没有，别多想。”
周窈窈沉默片刻，主动拿起车上的矿泉水来，拧开，亲自喂给沈阔。
“不好意思，葛心就是有点小孩子习性，他不太懂得避讳这些。”
沈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窈窈，你是在为葛心说话吗？”
“我只是觉得你似乎因为他，不太高兴。”
红绿灯亮起，沈阔的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
“但是我以为我们两个的关系相比你和葛心，应该更近一点。就算……没有那层，我们认识也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
周窈窈奥了一声。
“所以，你这样，我很伤心。”
周窈窈愣了愣，她沉默了，自然是知道沈阔在伤心什么。
可她没有办法去回应沈阔的这种情感。
她偏过头去，自欺欺人地看着窗外倒映的景色。
城市里依旧车水马龙，行人们来来往往，不少情侣笑着闹着走在路上。
他们的幸福那么普通和美好。
这种幸福和美好，却从来都和周窈窈无关。
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干涩。
“窈窈，我……”
绿灯亮了。
周窈窈立刻说：“可以走了。”
车子启动，沈阔在马达的轰鸣中开口。
“我会一直等你回心转意的。”
周窈窈抿紧了唇。
要她怎么和沈阔说。
她早就已经失去了感受爱和被爱的能力。
“沈哥，都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往前看。”
大概无论是周窈窈还是沈阔，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也能够做到如此平静地对话。
沈阔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好吧。
既然，周窈窈都已经如此说了。
他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有些牵强了。
当天晚上，两人再无多余的话，洗漱之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隔天两人都有很大量的工作要做。
半夜的时候。
房门却被人敲响。
砰砰砰地。
用力之大，频率之急促，都让人觉得心里慌张。
两人几乎同时被吵醒。
周窈窈和沈阔一人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刚打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葛心浑身是血的靠在门口，他的脸上却还带着笑容。
“姐，我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就一头扎进了周窈窈的怀里。
周窈窈虽然不至于被吓疯了，但大半夜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出，确实也被吓得不轻。
沈阔忙从她怀里把人捞出来，立刻给齐沣打了电话。
连夜将人送到医院。
人没事，身上都是小伤口，没有致命伤。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周窈窈才知道，葛心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块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