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甚至周曜不是葛雯亲生的这件事，也是这个男人告诉她的。
“是你！”周窈窈不可置信地说。
对方摘下眼镜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抱歉，上次见面之后，就一直在关注你，但因为种种原因，所以一直都没有来找你。”
周窈窈抿紧了唇，她有一肚子的疑问。
“是你发消息给姜枳涵的？”
“嗯。”男人点了点头。
周窈窈再度张口：“那你是怎么知道……”
“请允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男人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带着一点点的稚气，年岁上，看起来应该是比周窈窈还要小。
“葛心。”
周窈窈瞪大了眼睛：“你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严格算起来，我应该算是你表弟。”葛心笑了笑，“不过出了五服了，也没什么血缘上得关系。你外公是我爷爷的表兄弟。”
那确实挺远的。
周窈窈听得有点头大。
算不明白这个关系。
“你不用算，葛家是个大家族，我们之间不知道隔了几代人。”葛心笑了笑。
周窈窈奥了一声，她端起咖啡杯来，抿了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情的？”
葛心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他的脸上带着很浅淡的笑。
明明那张脸很稚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学生，却给周窈窈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我从事的行业比较机密，总之，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你了母亲的一些事情。因为都姓葛，所以难免关心了一些。陆陆续续地调查了几年，发现了这些惊天的秘密。”
周窈窈看着他，莫名的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对这个人有一种天生的好感。
“那……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的还有多少？”
“没了。”葛心手摊开，“抱歉，我调查起来也比较局限。更何况，事情已经太久了，周曜死了，周彦昌疯了，许多事情，就死无对证了。”
周窈窈舔了舔唇：“可你是怎么查到姜淮的？”
“因为姜枳涵。”葛心慢条斯理道，“姜枳涵在国外的这一段时间里，沈阔停掉了她所有的卡，姜淮放心不下这个女儿，每个月还会偷偷给她打钱。不敢让现在的老婆知道，所以姜淮用得是一个他停用很久的卡。”
“这张卡里，有一数额比较大的钱，是在葛雯去世当天，被转进来的。隔天，他又转出了一笔钱，到另外一个账户。”
周窈窈吞了吞口水：“谁转给他的，他又转给了谁？”
“周彦昌转给他的，但姜淮转给的那个账户，已经查不到了。”葛心耸了耸肩膀，“我很抱歉，在这件事上，没有帮上什么忙。”
“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周窈窈骤然松了一口气，就像是积压在心口很久的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
她凄惨地对葛心笑了一下。
“不过，你对我家里的事情，似乎很关注。”
葛心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顿了顿，他平淡地点了点头：“毕竟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对你家的事情感到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周窈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葛心站了起来：“既然都已经交待完了，那么想必也没有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