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周窈窈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定在了天花板上得某一点。
齐医生点了点头。
“嗯，你最近应该发生了很多好事情，至少都让你开心。”
周窈窈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觉得……最近比之前更有活力了一点。”
她垂下眸子，心态少有的宁静。
“你们应该也很辛苦吧？要试着去理解所有的病人。”
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共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但齐医生这些医生们，却做得这么好，一定很难。
“应该的。”齐医生微微一笑，起身送周窈窈离开。
沈阔看见周窈窈从诊室出来，立刻收回目光，站了起来，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关切地看着她：“怎么样？”
齐医生瞥了他一眼，很从容，且非常有职业素养。
“周小姐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外，保持下去，大概两三个月的时间左右，就可以停药了。”
沈阔伸出手来，与齐医生握了握手。
“多谢。”
“不用，这是医生应该尽的本分。”
周窈窈的神态有几分疲惫，她柔声道：“多谢齐医生了，那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沈总，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齐医生对周窈窈点了一下头，看向沈阔。
沈阔微微皱眉。
“等我一下。”他柔声对周窈窈说。
周窈窈点了点头。
前台传来一阵惊呼声。
“是真的吧！演不到这个程度吧！”
沈阔与齐医生进了诊室，门关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嘭得一声。
门被暴力打开，沈阔黑着脸从诊室里出来。
“怎么了？”周窈窈在听到声音之后，就已经站了起来。
沈阔抿紧了唇，没说话。
周窈窈探头往诊室看了一眼，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一向儒雅的齐医生正狼狈地倚靠着桌子，总是稳稳挂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也被打碎了一只，嘴角带着血迹。
他脸上却带着笑：“沈总，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我说的事实，在……总归，没有和你愉快的记忆，都是痛苦。”
前台的工作人员不敢上前，纷纷瞩目着这边。
只有萧默紧皱着眉头，走路带风地快速走过来。
“怎么了？”萧默眼疾手快地拉住一脸阴沉，打算再次闯进诊室的沈阔，“沈总，有什么话好好说。”
沈阔偏头看见是她，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般，立刻甩开了手。
“你被开除了。”
他看向齐医生。
齐医生笑了一下，他慢悠悠地从桌上抽出纸巾来，按在嘴角的伤口上。
“无所谓，说到底，我是要给周小姐介绍另外一个医生的。”
周窈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抱歉地对齐医生道歉：“对不起，打电话给我，我们会赔偿的。”
“让他打给齐沣就可以了！”沈阔猛地看向她，“还是说，你也想和他联系？”
周窈窈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
“沈阔，别闹，是你伤人在先。”
“是他……”沈阔咬着牙，将余下的话都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