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句话，沈阔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后面这一句，脸色就变了。
“窈窈……”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周窈窈偏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凄苦，“是我的问题，如果我……不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处理这些事情，也许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沈阔听不下去了。
“是我的问题！”他抓着周窈窈的手臂，力气有些大，指尖微微发白。
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试图穿越时光，责备那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
周窈窈平静地回头看着他，脸上甚至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沈总，说这些有什么用？找出究竟是谁的问题，难道就能够当作过去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年之后，我们好聚好散。”
好一句好聚好散。
最终因为这句话，两人也没能去钓鱼。
赌着气回了家。
沈晴雅和顾辞远正泡在厨房里，顾辞远搅拌着锅里一团黑乎乎的不知名的东西。
“你们回来了？”沈晴雅听见开门的动静，转过头来问。
周窈窈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沈阔也只是点了点头，便进了客房。
空气之中，漂浮着不同寻常的古怪味道。
沈晴雅挠着下巴，用手肘碰了碰顾辞远：“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吵架了？”
“嗯……”顾辞远看着糊底的黑乎乎的东西，叹了一口气，关了火，抓起手机来，“算了，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沈晴雅也收回视线来，看着锅里那一团不知名的东西，表情有些僵硬。
“就不该指望你。”
“抱歉。”顾辞远揉着太阳穴说。
沈晴雅把锅丢进水槽里，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可是，我们点什么吃？”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放在了睡着沈阔的客房。
房门被敲响，沈阔心情极度不爽地拧着眉，打开了房门：“什么事？”
“就问一句，哥，你和嫂子是不是吃了晚饭回来的？”
“不是。”沈阔冷冷地回答。
沈晴雅打了一个响指：“那事情就好办了，你晚饭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去买菜。”
“我看是你们搞不定晚饭，所以才想让我做晚饭的吧？”沈阔问。
沈晴雅嘿嘿地笑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沈阔疲惫道：“晚饭自己解决，我没心情做。”
“可是你不想吃，嫂子还得吃不是嘛？”沈晴雅凑到沈阔的面前，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这句话确实成功得说服了沈阔。
沈阔紧皱着眉头，有点点不爽。
已经被拒绝了三番四次了，能爽了就奇怪了。
但沈阔确实也没有立场和周窈窈生气。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沈阔妥协了。
沈晴雅和顾辞远饿肚子没关系，周窈窈不能被饿到。
“当然有！”沈晴雅一连串报了好长的菜名。
沈阔静默片刻，嘭得一声，又把房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