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窈十分的惊讶，微微地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和他和好了！”
“那倒也没有……”沈晴雅也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她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也许我可以如同和付印合作一样，选择和顾辞远合作……”
“想都不要想！”周窈窈猛地抬起头来，反应很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晴雅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周窈窈。
办公室里一时十分的安静。
良久，周窈窈才开口。
“找顾辞远合作，不过是你的借口，你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和他接近的机会。”
冰冷无情的分析，把沈晴雅心里的那点遮羞布狠狠地扯下。
对沈晴雅来说，顾辞远是她难以放下的人。
但顾辞远的行为，也确实狠狠地伤害了她。
“是。”沈晴雅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姜枳涵那个小贱人差……不对，我一点都不差。是顾辞远他妈的瞎了眼的！”
周窈窈松了一口气。
“但我还是想报复顾辞远，想要狠狠地报复他。”沈晴雅倏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向周窈窈，“即便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就是想让他喜欢我，深爱我，然后我在他最爱我的时候，狠狠把他踹掉。”
听到沈晴雅这么说，周窈窈的口中有点发苦。
她不是沈晴雅，不可能有资格去劝沈晴雅，放下对曾经的执念。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场感情里，从始至终，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就是沈晴雅。
她有资格恨顾辞远，自然也可以如她所说的，狠狠地报复顾辞远。
可问题是，沈晴雅显然是还喜欢着顾辞远，所以才放不下。
这种极端的报复方式，她更担心的是沈晴雅栽进去。
周窈窈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这么多。
听得进去的人，早就已经听进去了。
听不进去的人，不是身不由己，就是确实无法做到让这件事情轻轻地揭过去。
周窈窈唯独有一点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喜欢顾辞远？”
“眼瞎。”沈晴雅冷淡地给出一个答复，“除此之外，别说你了，就是我自己都想不通。”
感情的事情，半点不由人。
周窈窈摇了摇头，决定陪沈晴雅赌一把。
“我不是不能赞同你……”
沈晴雅的眼睛一亮：“不用你多说，我知道事情怎么做，我就是缺一个支持我的人而已。”
“放屁吧。”周窈窈没忍住，皱着眉头骂了一句，“不管怎么样，秦阿姨对我多有照顾，反正你有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告诉我。”
沈晴雅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人一时无话，沈晴雅已经点了附近的外卖，等着送上门来。
不是不想带周窈窈去吃大餐，但附近的大餐都没什么好吃的，而且周窈窈这个人，其实有点社恐。
能不出门的时候，她都不太乐意出门。
外卖很快就送过来了，孙义亲自送进来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孙义忽然推门进来，一脸为难地看着周窈窈和沈晴雅：“周总，沈总来了。”
周窈窈微微蹙眉：“知道了。”
昨天晚上闹脾气一样走开了，今天又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