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窈有点没忍住地问了一句，心里同时跟着翻了个白眼，有点想抽人。
沈阔只是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看，实际上他心里也知道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周窈窈，然而他控制不住，在明白对周窈窈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想知道一直想要逃走的周窈窈到底是什么想法，是……觉得对他太失望了，还是说，其实从头到尾，周窈窈才是清醒的那个。
很清醒地知道对他，不过是一场利用，是一场萍水相逢。
两人对峙良久，最后还是沈阔先败下阵来。
他移开了目光，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头，软下态度来：“当我在发疯。”
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周窈窈有点傻眼，不是……这是什么意思？
电梯叮得一声响起，沈阔在进入电梯前，忽然转过身来，背着光，对周窈窈淡淡地说了一句：“东西不想吃就丢掉吧。”
莫名地，周窈窈的心里有点发紧。
就像是……一直高高在上，全身似乎都在发着光的沈阔，在这一刻，蒙上了一层灰尘似的。
哪怕是警告过自己无数次，周窈窈还是不自觉地有点疼。
心疼。
不知道是对谁的心疼。
对自己的，还是对沈阔的？
等沈阔的身影彻底消失，周窈窈在原地发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算了。
搞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
难道他们之间还能够回去？
不可能的。
两个人之间，依旧完全回不到曾经了。
周窈窈苦笑一声，转身进了办公室。
但是让周窈窈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沈阔能够狗到这种程度。
中午还没有到午饭的时间，孙义就已经把午餐给她送了进来，等看到如同满汉全席的席面，周窈窈微微地蹙起眉头来，看向孙义。
“小义啊，咱们公司是不是再吃几顿就垮了？”
孙义：……
“这可不是我点得。”孙义立刻把锅甩了，“您有什么问题，回家问您家那位去，好家伙，您刚刚可是没看见，就为了送个外卖。一大长的豪车，齐刷刷地停在楼下。”
听着这么这么中二呢。
沈阔最近没病吧，不会没事偷看她的霸总文了吧。
“这情节……啧。”周窈窈啧了一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奈叹息，然后沉默地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沈阔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沈阔声音里的那点兴奋就有点压不住了，虽然他还努力地装作性冷淡。
“收到东西了？”
周窈窈：……
这话说的就跟他随手送了个小东西似的。
“就算想请我吃饭，是不是也不应该这么大阵仗？”周窈窈无奈地说，“办公楼的其他公司都快知道了。”
要的就是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沈阔的嘴角愉悦地勾起来：“嗯，刚好帮你打广告，不行？”
……
糊傻子呢？
“沈阔，我是不是看起来挺傻的？”周窈窈毫不客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