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沈家和姜家的特殊性，姜枳涵只怕只能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老鼠了。
也难怪姜枳涵总是那么偏执，尖锐。
如果换成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拥有那样体面的身份，双方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无论哪一方的身份地位都十分超然，可唯独自己只能是阴沟里的老鼠，恐怕也很难保持冷静和理智。
“算了……”周窈窈摇了摇头，含含糊糊地打算揭过去，“反正我和沈阔也很快就会分手的。”
“分……”沈晴雅顿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不情不愿地拉开了门，“你已经和沈阔都已经谈好了？”
算是吧。
想到两人之间不明确的约定，周窈窈蹙了蹙眉头，既然是沈阔亲口提出来的条件，那么也算勉强算是可以当作是双方达成了合作。
周窈窈点了点头，没有详细说当时的情况。
沈晴雅带着周窈窈到了二楼沈孝的书房。
她没有第一时间敲门，而是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静悄悄的。
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靠~
不会真的把人给打死了吧？
沈晴雅转头，惊愕地看向周窈窈。
自从沈孝回来之后，沈家的整体氛围似乎都轻松了许多，周窈窈早就已经习惯了沈晴雅的搞怪，她叹息了一声，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咚咚咚。
不急不躁的敲门声。
沈晴雅嗖得一下，躲了起来。
周窈窈：……
这是在干什么？
“进来吧。”门里传来沈孝温润的声音。
周窈窈奥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进门之后，入眼的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书柜，目光向下移，才看到了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众人的沈孝。
而沈阔就站在书桌前，眉宇紧紧地皱着。
姜枳涵则红眼眶，站在沈阔的左后方，在周窈窈进门的那一瞬间，她充满了怨恨地瞪向了周窈窈。
后者权当是没有看见。
笑话，她都还没有去整姜枳涵呢，她有什么脸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大哥。”周窈窈和沈孝打招呼。
沈孝转过身来，周身幽幽散发着森冷的感觉，在一瞬间消失，堙灭，转头对着周窈窈就是温驯和善的笑。
“嗯，怎么了，窈窈？是哪里不舒服？”
周窈窈摇了摇头：“没有，我……”她看了一眼沈阔，“我来问问，情况怎么样了。”
“挺好的。”沈孝微微一笑，故意打趣周窈窈，“是不是很久不见小阔回去，等急了？”
本来周窈窈没有什么感觉到，但是被沈孝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起来，脸颊微微泛红：“不……不是。”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沈孝说，“夫妻两个本来就是一体的。”
周窈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沈阔，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周窈窈顿了一下，才问，“我们能走了吗？”
沈孝笑了，打趣着说：“行了，去吧，放过他了。”
周窈窈嗯了一声，目光再次在沈阔的身上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伤的痕迹，这次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