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雅欧耶一声，提着裙摆就跑到了付印的面前，无情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付印这段时间和沈晴雅合作，也已经捞到了不少的好处，也就很欣然地接受了沈晴雅的提议。
“我还以为你会纠缠一下呢。”沈晴雅拍了拍付印的肩膀，微微笑着，“挺好，挺好。”
“本来就是相互合作，总有合作结束的时候。”付印很好脾气地说。
周窈窈耳朵灵，刚好听见了，又往付印的身上看了一眼。
沈阔下一秒，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硬着让她转过头来：“看我。”
……
不太对劲。
哪里都不太对劲。
周窈窈眨了眨眼睛：“二少，你有没有觉得……”
不等她说完，沈阔直接说：“没有。”
周窈窈：……
都没有说话，好不好！
“称呼改一改。”沈阔将文件翻了一页。
周窈窈脑子短路了：“改成什么？”她捏着嗓子，很做作地喊了一声，“老公！”
没控制住声音。
大厅里的嘈杂声顿时停了，众人同时将视线投向周窈窈和沈阔的身上。
周窈窈的脸整个红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很好，可以不用在地球生活了。
社死。
沈老爷子这次又把目光深深的放在了周窈窈的身上，最后皱了皱眉头，微微地叹息一声。
他身边此时已经没有人了。
老管家立刻凑上前去，小声地问：“一直听到老爷子的叹息声，怎么？”
“周窈窈……”沈老爷子抿了抿唇，“算了，你替她报个班吧。”
老管家稍顿，立刻明白过来沈老爷子的意思，他温和笑着：“那些速成班哪里有秦夫人好？二夫人是个性情好的，不如让二夫人调.教一段时间？”
“周家的那些人，也尽快处理一下，既然沈阔笃定了是她，那些麻烦也应该……”
老管家点头，笑眯眯的：“知道了，您放心。二少的眼光不会差，就是二少太懂事了。”
沈老爷子沉默片刻，闭上了眼睛，漫长的一生在眼前闪过，强了一辈子的老骨头也终于低下了头：“是我对不起他。”
沈阔在沈家的情况，这么多年来，众所瞩目。
即便是偏袒于沈老爷子的老管家也不得不承认，当年沈父和沈母琴瑟和鸣，若不是沈老爷子从中阻拦，情投意合的两个人更不会走向那样的结局。
乃至于……害了第三个人，秦兰。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老管家低声说。
沈老爷子摇了摇头，呼吸很慢，声音特别缓：“没过去，你我都知道，这些都没有过去。只不过是暂时被按下了，所有人都不提起，但不代表着这些就过去了。”
老管家叹息了一声。
现在沈家看似和平，可实际上许多问题依旧存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只是因无力改变现状，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起罢了。
“事已至此，也已有诸多无可奈何。”老管家喟叹一声。
种种是非之中，谁又是绝对错误，谁又是绝对正确呢？
沈老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我累了。”
“那您去休息？”老管家问。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