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周窈窈都已经听烦了，现在根本就不想搭理周彦昌。
她甚至都没有抬头：“这话你去和周曜说，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沈家现在的情况，但凡你去打听过，都不会在这里和我墨迹。”
周彦昌的神色灰败，他大概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努力了一辈子，到最后却还是会被一个小网红给骗了。
周窈窈知道周彦昌是为什么才经济拮据的，不过她不在乎就是了。
“我……”周彦昌比谁都清楚周曜是个靠不住的，他张了张嘴，忽然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种害怕来，像是怕周窈窈以后真的不会管他了似的。
那些争前恐后迫不及待想要钻出来的威胁，又被他如数给吞了回去。
“窈窈……”周彦昌低声说，“我……我错了。”
周窈窈正在签名的手一顿，她愕然看向周彦昌。
刚进门的时候，因为注意力都没有在周彦昌的身上，所以看都没有看他，现在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周窈窈反而觉得好笑。
不过是一晚不见而已，周彦昌却像是忽然之间老了很多岁似的。
周窈窈仔细地盯着这个连灵魂都窘迫的男人，忽然就笑了一下：“你错了？错在哪儿了？”
“错在不应该一直拿你当挣钱的工具……”周彦昌张了张嘴，神色灰败，“我确实很宠周曜，把他宠得都没有边了，是我的错……到现在都帮不上你的忙……”
周窈窈不想听这些假大空的，她把笔帽扣在了笔上，说：“你知道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没的吗？”
这次，周彦昌就不再说话了，半响之后，才古装惊讶地说：“不是……意外嘛，车祸啊，当时你也知道的。”
这就是没打算说实话。
周窈窈重新打开了笔盖，冷淡地说：“您嘴巴里什么时候有一句实话再来找我吧，我现在……”
咚咚咚。
房门被打开。
是孙义。
他探出头来，对周窈窈说：“周总，有一个人找你……”
周窈窈现在好歹也是个总了，不能什么人来找就什么人都见啊，她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有没有预约……”
“说是您的青梅竹马。”孙义眨了眨眼睛。
周窈窈的心里却咯噔了一声，她知道是谁了。
刚要站起来，傅池申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过来。
“窈窈，你连我都不见了？”
周窈窈的脸色一变，脸上挂上了疏离却又有点热络的笑容，仔细看，会发现，其实就是虚拟的假笑。
“你怎么来了？”周窈窈一副很意外的模样，迎向傅池申，“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傅池申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他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与姜家比起来，一定是高攀了。
和早些年的周家一样。
不过这一次傅池申留学回来，也算是度过一层金，傅家也给力，经过这么几年的打拼，社会地位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只是想要追上姜家……还差的远呢。
傅池申笑着看向周窈窈：“昨天回去之后，和我母亲打听了一下，知道你是在这里，就找过来了。”
他手里还提着礼物。
周窈窈没接，脸上带着笑：“客气了。”
“这里地方小，也没有什么会客的地方。”周窈窈继续说，“只能委屈你，在我办公室里喝一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