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最好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免得给吴王带来不可预测的危险。
房遗爱想再辩解,却被林倾城打断:
“我不会去见吴王。
但吴王若有任何闪失,我要你房家上下陪葬。
我不仅敢这么说,我也敢这么做。”
她指着院子里,那些火红的灯笼道:
“今日,就是你最后一次做一个有尊严的驸马。
从今以后,但凡是姓房的,无论男女都不得进入我公主府的大门。”
房遗爱双肩垮了垮,绝望至极。
他知道公主不会原谅他了。
无论他如何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他,甚至迁怒房家。
他跪在雪地,五体投地地朝她磕头,低声道:
“臣遵旨!望公主保重!臣也会尽我所能,护吴王周全!”
林倾城鄙视地剜他一眼,骂了一句:“不自量力。”
若吴王沦落到要房遗爱这种废话保护,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林倾城起身,走进自己房间。
淑儿拖着沉痛的身子,帮公主换了被褥床单。
林倾城见她脸上伤痕累累,脖子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胸前还被咬出好几个牙齿。
头发凌乱,衣服被扯破了好几个口子,十分狼狈。
“你现在是姨娘,不必伺候我!”
林倾城轻声道:
“去管家那里领五百两银子,就去驸马的西院住吧。”
淑儿麻木地跪倒在地,脸颊挂着泪:
“奴婢谢公主恩典!”
林倾城挥了挥手:
“下去吧!让静奴来伺候就好!”
淑儿边哭边离开房间。
从那天以后,驸马西院再也没有传出过惨叫声。
房遗爱似乎已经修心养性了。
每天除了去大理寺上工以外,几乎都待在自己的西院读书。
而林倾城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一个生死阵。
将房家上下的命和吴王的命绑在一起。
房家人死,吴王无事。
但吴王若死,房家上下必死。
甚至吴王受伤、生病,房家上下也会同病同伤。
生死阵一下,房家人就陆续病倒。
明明没有外伤,却浑身似乎被剑捅过般痛。
林倾城将生死阵的阵眼设在了房遗爱和房遗直身上。
以双阵眼为媒介,将吴王伤痛引入阵眼当中。
便可将他之伤痛,分别转移到房遗爱和房遗直身上。
吴王便可摆脱伤痛折磨,从昏迷当中醒来。
她生于冥府,生死与她,不过就是一个局。
次日,房遗爱和房遗直便昏迷不醒,病倒床榻。
林倾城每日往阵中灌血,以增强它的威力。
不过数日,房家两位公子便奄奄一息。
出气多,呼气少。
房玄龄遍寻名医,都无法将他们救醒,整日悲痛欲绝。
林倾城还觉得不解气!
找了瘟神恶鬼扑在他身上,让他霉运连连。
还得罪了李世民,罢免了他的宰相之职,将他贬为庶人。
李世民派人去房府抄家,结果从房家抄出一百万两黄金和一百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