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知道公主生气,连忙询问:
“公主,现在要怎么处理?”
“你去请大公子过来处理!”
林倾城被他吵得头疼,吩咐道。
林倾城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淑儿应了一声,从窗户翻出去,匆匆忙忙去找房遗直救场。
林倾城坐在窗台前饮茶,外面雪越下越大。
纷纷扬扬,将整个公主府装点得银装素裹。
听说吴地湿冷,要比长安冷上十倍。
不知,他是否和她一样,倚窗望月,赏漫天飞雪。
十分钟后,林倾城远远看到,穿着白色披风的房遗直匆匆忙忙赶来。
踩着厚厚积雪朝门口走去,沿路留下一个个大大的鞋印。
走到门口,看到蜷缩成一团,手还在拍门的房遗爱,心像刀割般痛。
又心疼、又悲痛,更多是对他的愧疚。
“遗爱,你这是做什么?
天气这么冷,你赶紧回房休息!”
房遗直将他扶起来,他浑身冰冷刺骨。
仿佛是一座冰雕般。
他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他显得很虚弱,依靠着他。
房遗爱满身酒气,充斥着他鼻腔内。
房遗直有点恼火:“太医不让你喝酒,你为何不听?”
房遗爱抬头望着自己的大哥,仿佛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
“大哥,你来了!你帮我求求情,让公主给我开门!
我是她的丈夫!可我从来没有进过她房子。
今晚,我就想在她**睡,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她丈夫。”
房遗直看着他固执而疯狂的眼神,五味杂陈。
他进去又能如何?如果公主不愿意,他依旧当不驸马。
可这是皇帝赐的婚,他们早应该圆房。
就算公主如何荒唐,他们都应该成为真正的夫妻。
可光想想,他就已经心碎死了。
但他还是艰难地伸出手,敲响林倾城的门,声音明显带着苦涩地道:
“公主,请开门!您不能再这样继续逃避下去!
既然您接受了这段婚姻,理应以最大真诚,来对待您的丈夫。”
林倾城讨厌死了他这种说辞。
一边劝着公主和弟弟圆房。
一边又想得到公主身体。
道德和美色都想要。
天下的好事都想占。
还真是贪得无厌。
“大公子赶紧带驸马走吧!
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休息了!”
林倾城厉声道。
房遗直扶着醉醺醺的房遗爱,心情沉重。
“就今晚,让他当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行吗?
就我求您了?
只要您让他进去,我立刻死在您面前。”
房遗直痛苦万分的道。
他不想弟弟进去,却又不得不哀求公主放他进去。
这是弟弟最后的一丝尊严,他不能让公主继续踩踏。
“房遗直,你与我而言不过是足下蝼蚁,不值一提!
拿你的命跟我做交易,简直就是个天大笑话!”
林倾城冷笑道。
房遗直没想到,她会如此绝情,赌气地道:
“是,我不过是公主足下的蝼蚁!
吴王是公主的神明,可神明终究不能与信徒在一起!
公主,又何必再执着?”